如果他逃之夭夭,下一步的工作难度暴增!
两人闯出关成亮的家,顺着街道狂奔。
当然,先去街头,那里停放着汽车。
可惜,汽车不知被谁搞坏了,且不说常规的操作:扎胎,非常规的都上来了:方向盘被人给拆卸了。
无奈,他们只好跑步前进。很快,二人就累的气喘吁吁。
见路旁有个乡民牵着一头牛,东方三里就扑上去,一把抢过缰绳,呵斥:“76号的,临时征用你家的老牛!”
说着,翻身上牛。
“哎哎哎,军爷,军爷……”这乡民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虽然东方三里不是本县的警察,但76号,他还是听说过的,比警察还牛叉,就只是哭丧着脸地喊着“军爷军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当然,东方三里也非地痞恶霸,于是,掏出一根小金鱼抛给他,“老哥,给你的补偿。”
双手捧着小金鱼,这老实巴交的乡民惊喜交加,金条啊,干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能亲自拿到这玩意儿,心里头那个美啊,美的里格楞里格楞的。
可是,小金鱼是好,但一时半刻也买不来做工的牛啊,再者,你一个76号的特务,又不下地做工,不当贩夫走卒,要牛干嘛?
虽然心怯,但乡民还是弱弱说:“军爷,你别让它当汉奸啊,它是一头爱国的牛。”
其实,乡民的意思是:这牛,我还要做工,你没啥大事呢,就尽量囫囵个儿的还给我。可是,话一出口,就变味了。
还好,东方三里不介意,就很大气地答:“回头儿,我会原封不动地把牛还你!”
闻言,乡民才忐忑不安地望着骑在牛背上的东方三里,不断连拍带打,还口中嘟囔着“驾驾驾”的狗汉奸,心道:你这一根小金鱼可以买好多匹健马了,一声驾,日行不了八百里,也能四百里,可为啥非要骑这老慢牛?驾死你,也一天也驾不了十里地。
事实就是如此,在东方三里焦急的“驾驾驾”声中,老慢牛漫不经心“哞”一声,摇摇脑袋,扭动笨重的躯体,一步一个脚印地缓慢前行。
“大哥,兄弟有要紧之事,咱麻溜点儿,行不?”东方三里向老慢牛套近乎。
“哞”老慢牛回应了一嗓子,然后,依然不紧不慢前行。
这一下,东方三里急了,就用脚猛踹老慢牛的肚皮,还唾骂:“你个刁牛,养生呢?”
被踹,老慢牛就连续哞哞了数声你个狗汉奸,脑子灌屎粑粑了吧,把牛爷我当兔子?
在这一人一牛对话时,韩老蔫儿乐了,他打量一下老慢牛,再看看骑在牛背上焦急万分的东方三里,乐的哈哈狂笑。
笑毕,他四处张望,望见一头猪,便惊喜地直奔而去。
猪在案板上,被捆着四蹄,准备放血。
案板上的猪,是李屠夫家的猪。这不,明日就八月十五了,李屠夫生意兴隆,就不断地杀猪卖肉。
可是,正当李屠夫下手放猪血时,脑袋被一把枪抵住。
“这猪被老子征用了!”韩老蔫儿毫不客气,“这是一头爱国的猪!”
李屠夫虽然手里有杀猪刀,脾气也暴躁,但也知道杀猪刀斗不过子弹,无奈,就翻着白眼,后退几步。
韩老蔫儿喜滋滋地给肥猪松绑,用一根绳子穿过猪鼻子当作缰绳。最后,他翻身上猪,猛拍猪屁股,也“驾驾驾”的不断。
这猪通人性,清楚躲过一劫,也明白这蔫儿货是救命恩人,就投桃报李,撒开四蹄,屁颠屁颠在指令下向前奔窜当然,也是为了逃命,因为李屠夫跌跌撞撞追来了。
李屠夫之所以追来,是因为韩老蔫儿没给钱。
李屠夫一边追,一边嚎:“猪,猪,我那比爹还亲的猪啊……”
可惜,猪没理他,一溜烟儿把他抛在身后。
见状,李屠夫转身扑到东方三里前,不要命地拉住老慢牛的缰绳,喊冤。
东方三里没空儿理他,就随手抛给他几块银元,算是补偿。
得到补偿,李屠夫才算罢休。不过,这货并非好鸟,鬼笑一下,抬起杀猪刀,对着牛屁股猛刺。
一刀下去,深入骨髓。
老慢牛嘶嚎一声,哞你大爷的,疼死牛爷了然后,它昂首狂奔。
老慢牛如利箭一般,瞬间,就把黑猪抛在身后。
见状,韩老蔫儿不甘心,对着猪屁股就是一枪。
剧烈的疼痛下,黑猪便嗷嗷的干嚎数声你祖宗的,疼死猪爷了然后,它也昂首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