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一齐发力,将这袴褶服官人用着箭网套得死死的。
就在这时,李府的围墙开始涌现身穿鱼纹锦绣服,头戴方冠,腰挎麒麟甲图纹朴刀的公府中人,原本在一旁躲避箭雨的金羽卫和飞狼飞见状连忙给他们让开一条路,也不敢直视他们。
这些鱼纹锦绣服官人翻过墙,异口同声:“天威儆之,民以诚服。”
“是天儆!先把这狗官弄进屋里去。”云姨对着东方明和西风临二人喊道。
那袴褶服官人也不出声,任由这三人拿头抓手脚套着网抬进了饭厅。
此时饭厅内两边正在无声地对峙。
莫羡天、容媚儿和那蒙面女子与李温、张邪、李恶以及那天儆的朱非人隔着那厚重红木饭桌相互对望,两边谁也不敢妄动。
饭桌上的山珍海味、鸡鸭鱼肉都被打翻,肉汁和鲜汤都被倾洒在地面上,一片浓白的汤汁和那鲜红的肉汁混合便如外面血海尸山下淅淅流淌而混着人肉的血液一般红白夹杂,不过一个是腥气扑鼻一个是鲜美诱人。
莫羡天和容媚儿两人都浑身湿透,气喘吁吁,经过和张邪李恶激烈的交战,两边都近乎精疲力尽了。
李温刚刚在几人交战时舍不得妻儿,并没有走远,反而拿起匕首趁着容媚儿应对李恶而抽不开身时,绕到莫羡天和容媚儿身后想偷袭容媚儿亲手给自己妻儿报仇,正把手抬起,那锈金匕首在空中,在媚儿身后尚仅有不到一尺之时,一根长戟“哐当”把那锈金匕首打掉,戟刀回转,调个头便往李温的首级而去——“狗贼,拿命来!”原来是那蒙面女子与那朱非人缠斗时卖个破绽,撤步伪败,实则是奔着那李温而去。长戟却也没能成功夺取这狗官的性命——朱非人人未至而其金龙鞭已至,他一挥一伸,那金龙鞭打在那蒙面女子的方天画戟,直打得火光一溅,那蒙面女子冷哼一声,虽然这番刺杀不成,但拧腰挥戟时,左腿往李温一踢,正中那李温的胯部,李温惨叫一声,冷汗迸发,咕咚一下两腿跪下,那蒙面女子侧身闪过一鞭,以方天画戟一顶朱非人的金龙鞭,将戟柄往李温一摆,正好打在已经跪在地上捂裆痛哭的李温头上,直直把他打飞数尺远!朱非人连忙护住李温,张邪李恶等人吃了一惊,不再与莫羡天、容媚儿两人恋战,也退到朱非人和李温身边,容媚儿刚刚虽在生死搏斗却也凭着余光看见了李温碎蛋的这一幕,于是不禁大叫道:“姐姐这一脚踢得好!踢死这老乌龟!”那蒙面女子隔着面纱看不出表情也没有回答,也站到了容媚儿身旁,除了在地上痛晕过去奄奄一息的李温,这六人各成一边,凝望对视,都不敢妄动。
——而此时,三个人抬着一张“网”进来了,或者说是一具还活着但一言不发只剩冷笑的“尸体”。
那蒙面女子看这三人:黑袍与灰袍自然是东方明和西风临两位,而那女子白发蒙面除了自小如同亲娘般的云姨还能是谁?
那蒙面女子出声道:“云姨!东方和西风伯伯,你们这“金丝帛网”里网的是哪个东西?”
云姨道:“是外面那群天儆的头子!”
东方明急忙借道:“是我抓住的!”
西风临马上不干了:“什么你的,不是我的鹰爪他会自己钻进这金丝帛网?”
蒙面女子对这俩爱争风吃醋的老活宝习以为常了,只是一笑。
这笑声如风铃般清脆,莫羡天心里一颤,暗道:“这姐姐可真是天籁之音,真想听上三天三夜。”
只听张邪呵呵冷笑:“真没想到堂堂的天儆左副使竟然被人如同一条鱼抓在网里,连吆喝几声都不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