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麻戴孝的男子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连忙转回头答应道:“是是”又对身后的众人交代几句,就让抬棺材的继续走。
只是棺材还没走呢,棺材边上就有一个妇人突然软倒在地,人事不知。
吓的妇人周围的人忙惊叫着躲开。
还有一个孩子叫着:“娘!”就要向晕倒的妇人跑过去,却被人给伸手拉住了。
拉着孩子的人劝道:“不要过去,你娘这是被传染了瘟疫呀。”
孩子不听,一个劲的踢打,最后挣脱了拉着他的人,向妇人扑过去,抱着人就开始哭。
守门的起义兵一看这情况,忙再次后退了几步,这次没有跟其他人商量,就对其他同伴喊道:“开门开门,让他们快些走。”
这话没有人反对,门很快打开了。
这群人身着素服的人,也没有人管昏倒的妇人,见城门开了就要往外冲,却被守门的起义兵给拦住了,指了指地上昏倒的妇人:“你们,把她也给我抬走!”
这群穿素服的人,回头看了眼妇人,却都没人动。
披麻戴孝的男子此时站出来,解开腰间的麻绳,脱下身上的素服,摊开放到地上,对众人道:“再来个兄弟帮把手,把弟妹抬到城外吧。”
有他做第一个,人群中很快就又出来个男人,两人用衣服抬着妇人,跟着一群人出了城门,他们前脚刚出去,城门就立马吱吱呀呀关上了。
城门内一个头发蓬乱的起义兵害怕对着另一个起义兵道:“五哥,这可咋整啊,本以为这就要有几天吃饱饭的好日子了,这咋又有瘟疫了呢?”
被他叫五哥的起义兵,只看着面前萧条的街道,不答。
旁边一个身材高一些的起义兵倒是接话了,苦着脸说道:“城里早几天就有很多人得瘟疫了,听说,这里还是轻的,这瘟疫从咱们老家那方向传过来的,那边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头发蓬乱的起义兵担心道:“这可咋整?大王有没有什么安排啊?”
刚才出面盘问那群人的起义兵,此时走回来,眯着眼问道:“你们在说啥呢?”
高个子使劲摇了摇脑袋:“没有说啥。”
五哥这时突然说话了:“又来人了!”
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远处街道拐角,拐出来五个人,四个人抬着两只木板,边上还跟着一个人,向这边走来。
又近了一些,才发现这些人鼻子上都帮着一根布条,看着甚是可疑。守门的几个起义兵,立马站好,戒备起来。
那五人走近了,没等被喝止就自觉的停了下来,空手跟着的那人有些忐忑的上前道:“几位大人,小的是城东药堂的伙计,这几位大哥抬着的,是得了瘟疫而亡的外地人,原本住在客栈,后来染病就被抬到了我们药堂,现在人也去了,却没人管,可老大夫说这尸体不能留,必须烧掉,城内的大人让我们抬出城烧掉。几位大人你们看,这怎么办?”
起义兵互相对视了一眼,远远的瞧了那被抬着的木板,只瞧见木板之上被一块破旧脏污看不清颜色的布盖着,布下面,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轮廓来,只是布有些短,只蒙着上身,脚和腿还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