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酒不顾寒山的反抗将人带走,春情坐起身来,兀自开口,“传信给皇子府,谢府意欲谋反,背后恐多有操手。”
“得令!”暗处的人领了令消失在原地。春情本欲提步出门,那人突然开口,“你帮她,到底图谋什么?”
春情的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无痕不是她的那些从小培养的属下,如果她不亲自点他出去办事,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半步。想来方才走的人是春画堂藏在暗处的人。
“你不是挺有本事的么?”春情一勾唇,“想知道自己去查啊。”
无痕“……”
他若是能查到她的想法,又何必多此一举有此一问?
春情行至房门前突然停住,正当无痕以为她改变主意想要说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说了一句,“近来京都雨水多,这屋顶就劳烦你补上了。”
话落,那人消失在门口。无痕抬起头看了眼破了的屋顶,面无表情。
那两人当真是不走寻常路。
*
年关将至,京都下了一场大雪。所有的暗潮仿佛被严寒冻住,不过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总是被百姓津津乐道。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讲的算是那大皇子如何不务正业,唯宠那山野妻。
“话说这纳兰泽也是个痴情种,这江山万里放着不要,独独中了皇子妃的毒。京都世家女子巴巴的念着进门,却是被他一句惧内堵了回来。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骇,哪来的英雄?这纳兰泽冷宫出生,除去蜀安剿匪外,毫无建树,哪里当的起先生一句英雄?”
“都说那皇子妃舍身相救过,他们也算得上患难夫妻,如此恩爱些也无伤大雅。”
“哎哎哎,你们这些啊,都听的我耳朵起茧子了,能不能有些新鲜的?”
“嘿,你们别说,我这还真有。”一个公子模样的男人接了话,压低了声音。
“我可跟你们讲,这大皇子刚回京那会儿,为了他那娇妻可是跟淑妃娘娘吵了一架。后来谢家宴请皇子妃,大皇子生怕谢家为难他那宝贝疙瘩,硬是把人送到谢府门口,然后立威了一番才放心的去上朝,因为这事,圣上将他罚跪了两个时辰呢!”
酒楼里的人倒吸一口气,上朝让皇帝等着!这纳兰泽当真是个傻的,这简直是不要命。
“你怎么知道这些?莫不是编的吧。”也有人不信随即嚷嚷了出来,哪有那种宠女人不要命的人?这不是说笑呢么?
“我说的绝无半句假话。”爆料的男人听到质疑顿时不乐意了,“我二婶婶她舅婆家的儿子可是在皇子府当值,这些可都是他亲眼见到的。”
先不说那二婶婶她舅婆家的儿子是与这男子是何关系,单是一个皇子府当值几个字,质疑的人闻言顿时熄了疑惑,其他的听客也对那男人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楼下的人再次感叹,这皇子妃当真是投了好胎,这皇子殿下也真是情种一个。当然,也有人怒斥纳兰泽沉迷美色,不思进取。
容安把这些话带到纳兰泽面前的时候,笙歌与纳兰泽正在练场切磋。
被笙歌拿下压上山这件事,纳兰泽不说不代表他不在意,所以一有空纳兰泽便要拉着笙歌比试一番。
因此,容安到的时候便见两人正在打斗,互不相让。
笙歌还是杀手的时候从不把希望寄于一些武器上,所以她的近身搏斗是最好的。
纳兰泽虽然学了很久,可到底欠缺了一些历练,冷宫里的人,见的多是勾心斗角。哪里会明目张胆的打斗,所以纳兰泽虽空有一身武功,却是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笙歌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才答应了纳兰泽时不时的切磋要求。当然,笙歌并没有猜到纳兰泽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被一介女流抢了去压寨,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皇家之人。
纳兰泽本也只是想搓搓笙歌的锐气,出他一口恶气,哪曾想一次次的被挑翻在地。笙歌有意指导,他也不是个傻的,明白过来后便也少了些其他心思。可绕是如此,面对笙歌时,他依然占不到上风。
容安来时看到的便是纳兰泽被摔倒在地,伺候的人被下了令,不得上前。所以纳兰泽此时筋疲力尽的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