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走了过去,用脚踢了踢纳兰泽的小腿,“还能行么?”
纳兰泽抬手挡住了刺眼的光,突然笑了起来,xiong 腔都在发颤。
笙歌见此撇了撇嘴,也不去管他。径自走下台,接了七时端着的热茶坐到了椅子上面,容安也走了过来。
外面那群幻想着各种风花雪月的人定然想不到,他们口里说的如何恩爱的两夫妻日常相处方式是拳脚相向。
纳兰泽躺了一会儿,笑够了就翻身起来,跳下了台坐到笙歌一旁的椅子上面,七时正在倒茶。
纳兰泽看着笙歌,一脸的汗意。他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出手都是杀招?”
笙歌抿了口茶,不甚在意道,“你死我活的竞技,留什么后路。”
纳兰泽笑,“最毒妇人心。”
容安走上前来,纳兰泽随口问道,“如何了?”
“传言亦真亦假,百姓也津津乐道。”容安没说的还有一事,便是沈千辞送笙歌金枝玉叶的传闻。
“呵”纳兰泽低笑了一声,“也不枉本殿提着脑袋做戏。”
笙歌笑他,“古来争权夺位血光剑影,你倒不同,非要用这种方式。当真是……”
纳兰泽接过话,“当真是窝囊。”
笙歌端着茶,见他毫不避讳她说出这个词,不敢苟同。
纳兰泽手指点了点桌子,“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用的只能是小人拙略。”
笙歌不去评价,短短时间她也算是见识到了纳兰泽这人的阴险。
这京都此时众多流言众多,背后全然是纳兰泽一手操控。虽说掺了假,可也有有八分真。
京都多的是想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的学者。正所谓言官一张嘴,胜过事实十分。
一些学子总是以清高示人,所以当百姓都在传大皇子与皇子妃天作之合的佳话时,这些人便站了出来,口诛笔伐。更有甚者在皇子府外面扔了石头,直言纳兰泽不配为储君。
纳兰胤就一个儿子,蜀国也只有这一个皇子,所以即使纳兰胤没有下旨立储,可在百姓眼里,纳兰泽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皇子府门被砸,传到了纳兰胤耳朵里。纳兰胤召了纳兰泽入宫,又是一番斥责罚俸。随后便挥手让他回府思过。
纳兰泽冷笑,果然,他越是一无是处,他那父皇就越是对他放心。连罚也不上心了,暗地里恐怕巴不得他做些让百姓厌弃的事来。
纳兰泽因此越发庸碌,百姓不是今日看到他带了笙歌去赏花,就是明日看到他带着笙歌去喝茶。
这分明不该是一个储君的作为,所以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多,可宫里那位每次只是召了人去斥责,罚跪一场后,所有的事情便不了了之。
当然,这些东西百姓并不知道。
“崔元那边的事情可处理好了?”笙歌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这段时间不是赏花便是赛马,可算是累坏她了。
纳兰泽听她问,对她选择这人的理由有些好奇,“武侯府那么多的公子,比这崔元出色的也不少,你为何偏偏觉得这崔元是个可塑之才?”
笙歌眼睛都没有睁,对他明知故问有些无语,开口道“这不是你的选择么?我也只是顺了你的意而已。”
纳兰泽失笑,“强词夺理!”
笙歌没有生气,接着开口,“武侯府后宅关系错综复杂,武侯这人风流成性,子嗣也众多。比这崔元出色的是有,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人再出类拔萃,可用的不顺手,那跟个废物又有何区别?”
纳兰泽点头,“的确,这棋子只有顺手的才是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