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细细算来,去了各方的费用,这么多种酒合计的得利,平均高达十倍左右。也就是说,100两银钱的投入,如果货品全部卖出,到手的得利高达1000两。大外公给的5000两,能拿回去50000两。父亲这么算了,手都快抖了。
钱府的这笔订单,要的是270坛和180瓶,即使父亲给了折扣,全部交货后也有两千两左右的净利。三郎啊三郎,你的病好了,这就成了财神了么。父亲有点神情莫测,这是不是要去次寺庙,求点平安符什么的,这么神,不知道会不会对三郎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父亲的担忧我一点都不知道,依旧和外公、小哥哥玩得开心。
倒是,太公带着大外公和二外公一大早来了家里,他们也是来订货的。果酒他们也拿了一些回去,太公自然也没闲着,开几场宴会,赏赏菊花,尝尝螃蟹,品品各种酒。这酒桌下就被定下了不少酒。于是,太公、外公兄弟三个加上父亲,五个人又在书房讨论了许久,外公他们兄弟三个回了城里处理事务去。父亲就老实的把自己算得利钱跟太公交了底。
太公沉吟片刻道:“利钱说了给三成,你就按照两倍给就可以了,100的银钱,连本带利拿回去300,上哪里找那么好的事去。给太多也不是好事,你心里有数留着点,以后兄弟们有大事你私下里多补贴点就成。这次的事,你大外婆、二外婆她们都没参与,再知道更多,事情更麻烦。别给自己添麻烦,和春娘好好过日子,带好几个孩子,你岳父岳母以后还要你多照顾些。”
“爷爷,您放心,这些我都做得到。就是给300两。”
“三百两够了,难道这些酒今年还全卖了?你还要窖藏起来,这些难道不压本钱?这就是一大笔钱。你能保证窖藏的酒一定就全部都好?万一出点什么事呢?立岩啊,生意也要预而立。要做最坏的打算,留出足够的资金来应对不可知的风险。果子,毕竟是看天吃饭。今年是年头正好有事发生,明年的果子可就不是这个价了,难道你不酿了?那还有那么多利没有?”
父亲点头受教,是啊,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讲究个细水长流。今年是赶巧,明年果子的价格至少翻几个倍,这成本一下就不一样了。想了想,他对太公说道:“爷爷,我想着,乌衣类的酒就不放到铺子里卖了,钱府定走了180瓶,您和大外公他们一共又订走了270瓶。我想着以后每年9种就只各放100瓶,900瓶。”
“可以,你们也不能光酿一种酒。这900瓶只不过是平安果酒,以后在加上其他类别也够够的了。每年能供上花得起的人家就好。”
“另外两类的,我就放城里镇里的铺子里卖,这两类虽然赚的比瓷瓶类少很多,但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以多酿。这瓷瓶类利润太高,如果产量高了,我真的担心横生枝节。”
“立岩,你能这么想,爷爷是真的放心了。我们只不过是商家,能在上层拿到些生意份额就好了,不能把其他商家的路都给堵了。你自己盘算,一年酿多少就成,也别让家人太累,钱是赚不完的。”
“听爷爷的,今年机会难得,我会多酿,但不会全部放出去,至少6成窖藏起来。明年果子价格正常了,我的利润就更不显眼了,再结合今年酿的酒,一年沉、两年沉,价格抬高些慢慢往外放。”
“好。就这么定。你今年钱周转回来,大外公、二外公和兄弟们凑的,你都先还上。我给你的就压在货里,别着急给我。”
“爷爷,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