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位前辈皆在商谈。沐承悦的院内一片寂静。一位明允弟子在院墙外徘徊,那身影越怀瑾怎不熟悉,正欲开口喊她,却发现她穿着明允弟子服,那人翻过院墙,越怀瑾连忙朝院门走去。
练傲寒避开洒扫弟子的视野范围,直入沐承悦的内室,在那床头暗格处摸索着机关。
越怀瑾自院门而入,对着一年长弟子施了一礼,“随潞师兄。”那随潞是沐承悦最为器重的弟子,虽追随沐承悦多年,却偏还只是个外门弟子。
随潞还了一礼,“越师弟,师父不在,不知师弟所来何事?”
“我忽想起之前来此见师叔时落了一把乌萧,特来寻找。”
“那越师弟可记得落在了何处,我替师弟去拿。”
“我只记得在师叔房里,在哪还真记不得了,就不劳烦师兄了,我自己找便是。”
“这……”随潞想了想,“好吧。”
离那院墙最近的是沐承悦的内室,越怀瑾趁着那些同门不注意从大堂径直走去了内室。
练傲寒摸索了许久仍不得其要,半天才发现夹在床缝中的拉环,遂将暗格打开。练傲寒翻看了几张,果然,都是碎心掌的誊抄本,还有一封无名无姓的书信,上只写道:十四日前,欲得一见。落款只一个萧字。十四日,不正是樊禁盟上山的前一日,但那一日沐承悦在议事厅坐了一整天何时下过山?不等细想,一细长的物件不轻不重地搭在了她的肩头,练傲寒倒镇定的很,拿着东西缓缓站起身。
于风按下嵌在桌角的虎头,布防图赫然现身,匆忙阅过后,那紫色身影闪出了书房。
练傲寒站起身后,“寒儿,你为何来此?”越怀瑾的声音不比平日的温和,更像是严肃的质问。
听得是他,练傲寒心内也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反问道:“你怎知我在此?跟了我一路?”
“没有。”越怀瑾放下架在她肩头的乌萧,斜插在身后,拿起练傲寒手中的纸张翻看了一遍,面色凝重,“这是?”
“碎心掌的抄本。”“练傲寒平静地回答道。
“师叔他……”
“他就是那个贼人。”越怀瑾将纸卷还给练傲寒,“此地不宜久留,我去客苑等你。”越怀瑾转身出了内室。
那封密信夹在抄页之中,越怀瑾并未看到,练傲寒将东西都收拾整齐,重新放回原处,关上暗格,从来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