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叔他为何要……”越怀瑾不解。
“他确实偷修了禁术碎心掌,此法脱胎自破云功,却比破云功更易修炼且功法暴烈,被此掌所伤,几乎皆是当场送命,就算逃得一劫也会因伤痛难忍而亡。而修习之人虽会功力大涨但极易走火入魔,天长日久必遭反噬,心脉受损,发作之时痛不欲生,在其未被列为禁术封存前便有先辈因不堪忍受反噬之痛,自尽而亡的先例。”
“所以师叔是与人交手时突然反噬,痛苦难当自尽而亡。”越怀瑾用陈述的语气道,而非确认。
“至于是谁在他死后在他心口补上一剑,就不得而知了。”死后毁尸,这是有多大的恨意,沐承悦的暴露完全颠覆了司缎弘对他的印象认知,他本人与自己记忆里一同长大的师弟根本不是一个。至于是谁对他有如此大的恨意,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那此事如何处置?”越怀瑾问道。
“秘而不宣。”司缎弘闭上了眼,“就依之前的说法,日后宣告江湖,也不必让人来吊唁了。”
“是。”
“下去吧。”
出了房门,越怀瑾转而急奔向客舍,却被白湘挡在门外,“越公子怎么来此了?”
越怀瑾知她是为练傲寒,也不想与她计较,“你家主子可在?”
“在。”
越怀瑾作势要往里走。
“公子一介外男,怎能想进就进。”白湘阻拦道。“我有要事见他。”白湘想了想让出了去路。越怀瑾直奔主室,却见练傲寒慵懒地倚靠在坐床上,长发披散,不施妆容,透着一股倦态,一身红衣衬得脸色愈加苍白。
练傲寒美目微睁,看清了来人,提起几分精神坐正了身子,“你来做什么?”
越怀瑾在小案前坐下,“你该把东西还回去了。”“什么东西?”
“藏书阁的东西。我师叔已经死了,你收着那记录册也没什么意义。”
“你早就看见了?”练傲寒惊得睁大了眼。
“是。”越怀瑾目视前方却不看她。“在那之后,你让你弟弟把我引走,冒充唐师叔的弟子又去了一次藏书阁,可对?”
“你当时便知?”
“当时不知。”
“我何时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