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忽觉所有的疲惫感都消失殆尽。这个女人的随便一句话都能影响他的情绪。
“练傲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只需说答不答应。”
“绝不。”司马越一口咬死,“你一出接着一出,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此话一出,司马越立刻后悔,他说什么,万不能说这……命短。
“你帮我,我能让将作监归属东宫。”练傲寒丝毫没有介意他的话。
呵,将作监,他根本不在意,他只要……
“我答应,但我有条件。”司马越松了口。
“你说。”
“从军也好,入朝也罢,一旦遇到危险或者惹上麻烦,你就乖乖地躲进东宫做个无权无势的只能为我出谋划策的幕僚,我总不能出了力什么也得不到。”
“好。”练傲寒一口应下。
他的东宫要保下一人还是可以的。“从军一事,我会安排,你还有什么要求?”
“弄个武职,至少能有单独营帐的品级。”练傲寒道。
“现在不行,军中也是个错综复杂的地方,你无权无势,又无身份背景,单凭你现在的名望进入军营,太扎眼了。”
“由你安排,只要晋燕大战能带上我。”
司马越心内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哪危险就往哪去。“我还是好奇,你要做什么?”
“报仇。”
“为谁,你母亲?”“不仅仅。”练傲寒收拾好情绪,“或许我以后会说的,你先看看这个。”练傲寒拿过放在身边的包袱。
定安军营内,大帐灯火不歇。
“还没查清楚?”薛繁问。
“没有。”一个暗卫道。
皇帝挥了挥手,暗卫退下,帐中只留下二人。
“子浩,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北燕怎么可能长驱直入,折了我大晋如此多的兵力。”
“阿繁,你说会不会是……”皇帝暗有所指。
“不应该,这次调派援军我故意避开了他。”
“但三关原先的布防可绕不开兵部。”皇帝提醒道。
薛繁摇摇头,“但还有援军,不可能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溯苑内,司马越一掌拍在桌案上,闭上眼,强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殿下生气了。”练傲寒并不是在问,而是陈述。
“这些人把我大晋子民置于何地?把将士置于何地?此等祸国殃民之辈,当诛。”司马越舔了舔后槽牙,露出少见的狠戾和杀意。
高高在上者,几人知生民忧,生民难,生民之艰辛。她,没有选错人,不论,是为了什么……
她抿了抿嘴,“殿下,此事,我来。”
司马越凑近看着她的眼睛,“你可知,这将作监是谁在掌控?”
“宁王。”
“一个藩王没那么容易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