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殿下首肯,我必让他偿还他犯下的血债。”练傲寒带着狠意道。
“东宫不在明处的人,你,皆可调动。”
“多谢殿下。必不负殿下所望。”
第二日。
秋日的暖阳洒在皇宫的路上,东宫内侍奉赵王之命请白衣名士至东宫闲谈。
东宫内,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极尽奢靡之风。太子听闻白衣公子入宫,请赵王与其一同于宫中作乐,席间,三人相谈甚欢,东宫不舍良才,遂请旨纳为太子家令。
圣令一出宫门,各家惊诧不已。各府多日求而不得的良才,仅去了一次东宫便选择了那纨绔太子为主,令人匪夷所思,几家势力中,不论哪个藩王不比这位庸碌无为的太子强上几倍?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今日岂不是凤凰落了朽木之上?
黄昏,夕阳西斜,练傲寒由东宫内侍引着离开,迎面走来一二十多岁的男子,华服高冠,气质不俗,更隐隐有着几分王者气度。
内侍缩小步伐,靠近练傲寒,轻声道:“此为桓王。”
桓王走近,练傲寒在路侧垂手避让,等他离开。却不想这桓王走到他面前停下,练傲寒只能朝他一拜,称一声,“桓王。”
“练大人,多礼了。”桓王道。
依时辰,圣旨才出宫门,他一介藩王知道的还真快。
桓王道:“太子得大人辅佐,真是有幸。”
“王爷此话谬矣,太子看得上臣,乃臣之大幸。”
桓王张口欲言,练傲寒赶在他前头,轻一拜,“王爷进宫必有要事,臣不敢耽误,臣告辞。”
说罢,便领着内侍走了。
桓王看着他匆匆离去,“本以为是皇上强硬安排,这番看来倒并非如我所料。”
“一个迟早要下台的太子,跟着他有什么前途?”桓王身边的人道。
“别家上赶着请他,他一个也看不上,东宫也就小赵王和她有两分交情,他就去了?”桓王疑虑不已,“许是想将这烂泥扶上墙,更显得他高明罢。”
“安排好了?”纤细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桌边扣着。“主上放心。”
爱财者总会想着如何不断敛财,大多数的正经生意钱财入袋都不怎么快,因此,有些会沾上一个字--赌。小赌怡情,偶尔玩上两把倒也无伤大雅,但这小赌赔得少,自然赚得也少,更满足不了那些家财万贯的主。明面上的赌庄在他们眼中算得了什么?也只有那些能够让人豪掷千金的地下赌庄才让人玩得痛快,玩得过瘾。
几日前,闵国公家的公子和一位好赌的贵人对上了,于是拿出了国公府大半的身家约其在今日对赌,赌桌上的一局便是千金的得失。
许是闵家公子走运,接连赢上了数把,脸上都笑开了花,得意洋洋道:“宁王,咱们还赌吗?”
另一边输得难堪,脸色堪比猪肝,大手一挥,“赌!”
“哟,这王爷不愧是王爷,一局赌金千万起,这都输了几局了,王爷还有银子啊?”闵公子嚣张道。
“那是,本王有的是银子。”
“是啊,你可是王爷,这一局一局地赌王爷也不尽兴吧,不如咱们玩个更大的。”闵公子道。
“怎么玩?”
“一局定乾坤,我们压上全部身家,一局见分晓,如何?”
宁王额边渗出细汗,“这……”
“怎么,王爷赌不起?”
“谁,谁说的。”连着输了数局,宁王气势弱了几分。
“王爷,咱们赌,他已经赢了好几局,运气早用光了,接下来该轮到王爷了。”宁王身边一男子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劝道。
“好。”宁王大袖一挥,“本王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