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究竟长什么样子呀?”薛清念感到好奇,奶呼呼的小脸上眼睛一眨一眨,尽显孩童的纯真。
“念儿,不得无礼。”薛繁清斥道。
“无妨。”练傲寒道。
“天色一晚,我先把他送回去。”
“叔父慢走。”
练傲寒也随着司马越微微一拜。
此处只余二人慢慢地走着。
“你觉得小念如何?”司马越问。
“纯真,就是多点小姐脾气。”练傲寒道。
“家中娇养,哥哥姐姐们宠着,也正常。”司马越道,傲寒对他并无反感,为何他觉得傲寒对小念有种说不明的感觉,不是对孩童的喜欢或反感。还有她对叔父,虽一举一动都合情在理,但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对。会不会……薛繁叔父也是他的师叔……不,他早已遁入朝堂,这么多年江湖上早就没他多少痕迹,许是他多虑了,但是傲寒对叔父……
外人看不出的问题,司马越怎会察觉不到,哪怕练傲寒细微的情绪变化,他看都在眼中,因为有她在时,司马越最注意的就是她。
校场上,一片黑衣黑甲,三军列阵,静待临战前最后一次的武训。
“姚老弟,听说咱们将军挺看重那小子的。”一个黝黑体彪的大汉推了推身边的人,悄声道。
被搭话的人同样身着点安军服,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右臂上多系了条黑色布带,这是定安军铁卫队特有的标志。
铁卫队只做最难的任务,打最难的战,是定安王手中的一柄利剑,更是心腹。因此,为防止招人暗算报复,他们的军籍是单独独立一份掌握在定安王的手中。铁卫队只有在军中和迎敌时会系上这黑带,在外和平时与普通的定安军无异,这黑带的一侧做了记号,铁卫队的每个人记号都是不同的,一旦身亡便依此辨别身份。
此人便是铁卫队长姚众。
他顺着那大汉的目光看去,“这位大人就是昨日从惊马蹄下救了小公子的那位,大将军自然看重。”
“嘿,我看他瘦弱得像个小鸡崽儿,还能救了小公子?若不是太子一刀砍在马腿上才撂翻了那匹疯马,恐怕他也没命在。”那黝黑大汉笑了笑,压根就不相信。
“老毛,你可别小看人,临危不惧,至少胆识过人。”姚众道。
“他什么身份,能站在上头?”老毛推了推姚众。
“太子家令,他现在可是太子最为倚重的近臣。”姚众解释道。
“太子家令?文官啊?”老毛更加轻蔑地笑了笑,“咱们定安军营就没几个文官敢来,难怪,你瞧瞧,就他那身子板,咱们营中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他强。”
“他是文人,哪是我们这些大老粗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