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粗怎么了,打战还不都是靠我们,就那些文官,风一吹就能倒一片,别说上阵杀敌了,这战鼓一响,腿都吓软了。什么文人,都是些耍嘴皮子的货色,难道就凭他耍耍嘴皮子能说下一座城?八成这又是一个主和派。”老毛对这些所谓的文人鄙夷至极。
“这一位可不同……”
还不等姚众说完,老毛抢道:“有何不同,都是些软骨头的东西,若不是沾了太子的关系能进得了我们定安军营?既然来了,我老毛就不能让他白白来这一遭。”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给这些软骨头的一点教训,让他明白定安军营可不是好进的。”老毛看着上头的白衣公子打起了主意。
“老毛,你可别乱来,听说他会跟随太子一同北征,介时,同在帐下听用,多多少少会有些联系,你别把关系闹僵了。”姚众警告道。
“呵,就他,还北征,还是给他点教训滚回家的好,省得到时怯战,丢我们大晋的人。”老毛捏了捏两手的关节,发出咔咔声。
“老毛……”姚众刚欲再劝。
咚咚咚,令鼓擂起,全军整肃,定安军上下站定,黑衣黑甲,腰挎长剑,挺胸抬头,精神奕奕,好不威风凛凛,果是这大晋利刃,定安之军。
薛繁道:“将士们,今日是战前最后一次武训,也是临战前再磨一次刀,望诸位莫要懈怠,拿出你们本事,一展定安军威。”
“是!”“是!”“是!”将士们三呼回应。
薛繁向太子请命,由太子同意武试开始。
与其他军队不同的是,定安军的武训是将兵分开进行,且各部各人各显所长,表现优异的军士可借此被擢升为将官,而将官在武训中的成绩也决定了他们的品级是升还是降。武训虽不是战,却为战而生,无人敢于懈怠。
定安军内所有将官集合进行武训。校场上已露天摆好座位,这最上首的便是太子尊位,左首位自是归了定安王,右位便归了这太子家令。
将官两两抽签进行比试,这比试的擂台距这安坐之处不过十二丈远,每人的招法本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擂台上,两位年轻的将官你来我往,剑如游龙,腾挪躲闪之间招招来往,好不精彩,再一细看,这二人功法相似,应是出自同一师门。
“大将军的两位徒弟果是良将之材。”太子夸赞道。
“还是差了点火候。”薛繁对那二人评价道。
几番较量下,最终以清和险胜一招告终。
两人下了擂台朝上尊位及左位各拜了一拜,“太子殿下,大将军。”便在薛繁身后左右站立。
接连几对,皆是勇猛之辈,尽显定安军力,几次交手引得周遭等候或歇息的将官频频叫好。
若大晋之将兵皆如这定安军则大晋无忧矣,又何惧那北燕贼寇。练傲寒心道,可惜,大晋之内只定安军一家独秀练傲寒心道。与此同时,尊位上的那人亦有此感慨。
紧接着,擂台上对战的是勇武营营将毛英和铁卫队队长姚众。勇武营是定安军的一记重拳,多为先锋之用,这为首的营将毛英十五岁从军,练就了一身的气力,从一介小卒一路杀到一营之首将,也是军中数得上的一号人物。对阵的姚众,铁卫队队长,神秘难测,这一组可大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