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干什么?把涉事的人等都绑了!”清和余怒未消。
“是。”
刚刚闹事的人都被绑上跪了一地。
“一而再再而三,你们当这军营是闹市街头,你们是街头混混吗?”清和一手扶在腰间的剑柄,站直身板,大声呵斥道。
“小将军,是这群败兵先闹的事!与我等无关啊!”身着定安军服的一个小头领抱屈道。
“姚涛!将军才下令不得苛待,你就和他们斗殴!”清和训道。
“清和将军。”姚众赶来。这姚涛乃是姚众的堂弟。
“姚将军来了。”二人各见了礼。
这二人虽都称一声将军,但将军也是有品级之分,姚众入伍多年,更是立功无数,品级自然在新领了军职的清和之上,而清和是养在大将军膝下,算半个少将军。
“姚涛,为何斗殴?”姚众斥问道。
“都是这群败将,打了败仗,还把自己当大爷似的,要求这要求那,我是看不过才动的手。”姚涛愤愤道。
“胡说八道。”一边身着边军军服的小头领冷无可忍。“二位将军明鉴,我等虽是败将,但也是堂堂男儿怎能受得了此等屈辱。”
“你是何人,究竟怎么回事?”清和问。
“卑职乃凌阳城毕昱将军座下副将尉迟彬。”这男子大约二十多岁,发髻凌乱,身上的军服多处破损还沾有发黑的血迹,可谓是狼狈至极,但还透着行伍之人的精气神。
尉迟彬道:“凌阳城被夺后我等被燕军困于城外山林之中,进退不得,待大将军率军前来之时我等才趁机逃出了燕军虎口,待回了凌阳城才知毕昱将军已经殉国,我等无主之人皆被圈禁在此,备受屈辱,缺食少医,还要受这些腌臜的侮辱,卑职等气愤难当才动手的。”
原来如此。
“你们只是暂时被限制了行动等候重新安排,怎么会缺食少医,受人谩骂?”清和询问。
“呸,你们这些狗东西还好意思问。”未参与斗殴的边军中冲出一个莽汉,脖间露出沾了血污的绷带,脚步微瘸,破裂的军服袖露出已凝结成血痂的几道刀伤。
“放肆。”姚众喝道。
两名军士上前直接将这莽汉押了。
“放开老子。”莽汉奋力挣扎想朝清和等冲去,破烂的军服渗出新鲜的血红。
“甘阙!”尉迟彬看到那丝丝血迹,担忧万分,“将军,甘阙只是一时激动无意冒犯将军,他有伤在身,求将军饶过他,所有的罪责卑职替他受。”
清和使了个眼色,两个军士收了些力,只困住甘阙的动作。
“你是京城来的吧?”甘阙对着清和不屑地问。
“是。”
“看你这小脸白得和姑娘似的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吧?你们这些少爷锦衣玉食养着的时候我们在这北境厮杀!我们是败了,但轮不到你们这些娇生惯养屁都不懂的东西侮辱。”甘阙心有不平羞辱道。
“你。”清和平白被骂了一顿,心中好不生气,但自幼也读着百家典藏,想要回声竟一时词穷,堵在了嘴边。
“清和将军。”一年轻将领跑来,与这清和相比,这位才是白得如玉,更像是娇养的公子哥。
“于将军,求您帮帮我们。”尉迟彬向来人求救道。
于风道:“小将军可否让我一问?”
“于将军请便。”
“尉迟,甘阙,究竟怎么回事?”于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