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说。”清和道。
“凌阳城旧属大多身负刀剑之伤,且几日来无食无医,身心受挫,这几十军杖下去,得要了不少性命,不如暂时记下,日后再罚。至于姚副尉等也是事出误会,若因此发落,怕是伤一些将士的心,这三十杖能否也暂且记下,但不遵军令,阳奉阴违不得不罚,然城外燕军虎视眈眈,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先发落个三十大杖,以儆效尤。”练傲寒慢慢道。
这大人一身白衣冷得很,连替人求情都是冷淡的语气。
清和想了想,“照大人说的办,拖下去,打!”
“是!”
“清和将军,本将以为,再让定安军的人看守凌阳城旧部,恐会再生变故,不如让我古梦关守军接手,以安军心?”于风道。
“也好。就依于将军。”清和应下。
一旁哀嚎声不断,此事也算让姚涛等长了记性。
“此事我需与大将军禀明,诸位,我先走一步。”清和告辞。
“我与小将军同去。”姚众跟上。
“来人,去请军医。”于风下令。
“是。”
事情了后,“于将军,不知我可否去你帐中坐坐?”太子家令道。
“大人愿来,在下求之不得,请。”于风应下。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家令和古梦关守将一同离去。
一入私帐,于风松了一口气,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呼,阿姐,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见面了。”
“你呀,总没个正形。”练傲寒在他身旁的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下。
“这不是阿姐宠的吗?”
“我可没有。”
“姐姐想知道什么?”于风扑闪着眼睛凑近问。
“我想知道凌阳城旧部的事。”
于风细细讲了一番。
“晚上,让我偷偷去见他们一面,可否?”练傲寒心中已有打算。
“行。姐姐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于风一副乖巧的样子,“阿姐想做什么?”
“到时便知。”
子时,各处都轮换了岗哨。夜色中来人披了一件白色绣着兰花纹的披风,提着一盏灯笼独自进了凌阳城旧部的营地。看守的兵士视若无睹。
只存一点点火星的篝火旁,这些边军旧部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有的已有倦意,有的呼呼大睡,有的毫无睡意。战败一事已使这些旧部万分受挫,加之主将身亡,前程未卜,更是人心惶惶。
“诸位还不歇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