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傲寒面不改色,仿佛薛繁刚刚只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很好。”皇帝点了点头,“你不是请罪吗?很好。练傲寒目无军纪,自今日起拘禁,无旨意不得探视!军职暂卸!”
“罪臣领旨谢恩。”
军士押着练傲寒回了房,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翻找了一遍,“禀告副统领,都搜过了。什么也没有。”
副统领点头应下。
“副统领,既无事……”练傲寒准备下逐客令。
那副统领客客气气地道:“练大人,陛下说了,得缴了你所有的武器。这……我等不便搜你的身。”
“好说。”
练傲寒从后腰上摸出一把匕首,几枚飞镖放在了桌上,张开双臂,道:“没了,统领不信可以找个女子来搜。”
“不必了,还请练大人将钱袋交出来,等大人的拘禁解了,所有物件一应归还。”副统领道。
练傲寒摸出一个荷包也交了出去。
房门掩上,屋内一片漆黑。
练傲寒摸着黑在柜子里摸出一个小坛来,一剔封口,酒香四溢。
美酒入侯,练傲寒被呛得咳嗽了了几声,她疲累不堪地直接靠在角落,心口又是针扎一样疼,好在不是很强烈,她捂着心口,沉沉睡去。
“拘禁也太轻了。她擅自杀人是拘禁,现在闯下这么大的祸事还是拘禁?你糊涂了吧?”薛繁对着皇帝道。
“不然呢?依你的意思关军刑司,用刑有用吗?用刑她就能招了吗?要是有用也不会被萧斥打得皮开肉绽的,这是内线送回来的,你看看吧。”皇帝翻出一封信函。
薛繁看了后,沉默了片刻才道,“军刑司该送还是得送?”
“送完了军刑司送太医院?”皇帝反问道。
“那你说,这丫头怎么处理?”薛繁对此女颇感无力。
“先关着,一则让她养伤,二则免得她闹出些事来。三则收了她的兵权,请愿书你也看了,照这样发展下去,这些人都得成她一个人的私军了,我想了,把这些人并入定安军,你来管教。”皇帝道。
薛繁道:“那今晚夜袭的事呢?假造军令怎么说?总得给全军上下一个交待。”
“就说是你派她去,将印是真的,军令也就是真的了。毕竟是你闺女,这个亏你就吃了吧。”皇帝劝道。
“我薛家没这号人!”薛繁将手中的信件往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