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参加诗会了?”陆见深满了一大盏酒看向宋玄他们。
宋玄抬手斟了几盏茶,点点头。
江既明疑惑,“难不成陆兄你不参加?”
陆见深摆摆手,“你们也知道,我并不善诗,要是投壶射箭我倒是拿得出手,这诗词歌赋就没什么灵性。”
裴希依言,“你们别看我上了名帖,我可不敢作我那些歪诗。”
魏凌也凑过来,“我去诗会纯属是欣赏诗社美景,听闻这诗社的建造花了大功夫,官府还曾向一些商贾募捐,就说那中林书肆就往其中投了好些钱财。”
“你如何知道这些?”江既明轻呷一口茶,疑惑地看向魏凌。
魏凌朗笑,将手里的话本扬起来,“我这段时间时刻关注着中林书肆,不就为了在第一时间购到这话本,也就无意间听闻此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城北府学可未曾赢过城南府学。”陆见深虽然不参与,但他心头始终忧心着。
对于陆见深的话,在座的人也颇有感触,但他们并不是惧怕。
宋玄沉吟着,“这事倒不必多虑,先生也曾言了,此次去参与诗会重在与城南府学的学子切磋交流。”
“可看先生这架势,是想我们甲班整个头名回来。”江既明思索着,“若是城南府学也本着切磋的心态也罢,我听往年参与过的同窗说过,城南府学的学子屡次赢我们,怕是气会傲些。”
裴希饮罢一杯酒,乐观道:“郡试考官在场,倒不怕他们傲。况且宋兄与江兄的诗词本就妙,又何惧。”
宋玄一笑摇摇头,江既明接着道:“话说近几天,我见有好些城南的学子来到附近的茶楼作诗。”
“竟有此事?”
“就在城北第一茶楼,起初我还不知为何,今日听先生提到诗会的事情,方才明了。”
江既明话落,裴希以折扇一拍手掌,凝视一处道:“虽然我不善诗词,却也想去和他们切磋一二。”
“不错。”魏凌附和,随即他又想出一出,“不若,我们现在就去茶楼会会他们?”
“魏兄,莫要冲动。”江既明拉住他的架势,“我们还是先将先生布置的诗篇完成,不然明日一早准被先生批。”
江既明说得在理,他们都静下心来。
半柱香后,各自回到院中潜心作诗。
他们离开后,宋玄沉吟不语。
过了半晌,宋玄开口,“伍彦,中林书肆那边不是才发过润笔费么?走,咱们去城北第一茶楼喝个下午茶。”
“啊?宋七哥。”伍彦错愕,钱还没放暖,他连忙跑回屋去数了数,见还有一大笔,立马高兴地回道:“来嘞,我去换身衣服。”
宋玄从后院喂羊出来时,见伍彦已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两人直往城北第一茶楼去。
宋玄走进茶楼时,入目还是悬挂着茶品与菜品的灯笼,一楼茶客多在吃饭,而二楼就不一样,来此的人多是品茗谈艺的读书人。
果然,宋玄一到二楼便见穿着城南学子服饰的人谈得正欢。
“这位公子,喝什么茶?”
宋玄挑了一个离城南学子比较近的桌案坐下,再看向店小二,“来一壶奇兰茶,再来两碟与奇兰茶相配制的茶点。”
“好嘞,公子请稍等。”
伍彦最近沉迷上木雕,现在闲着在一旁捣鼓着他的木雕。
宋玄端坐案前,不用侧耳也能听到城南府学的几个学子在交谈什么。他们正在即兴作诗,做完之后又相互夸赞一番,真乃其乐融融。
宋玄清浅一笑,他们的嘴巴可真会说话,而且这诗也作得不错,自己倒是想和他们交流交流。
几个城南学子中,一名鲁姓男子开口道:“此次诗会,听闻郡试考官也会在场,我们城南定然要夺得头名。”
另外一名长得比较瘦的学子附和,“鲁兄说的是,此次诗会意义重大。”
“况且,我们这一届还有范兄这般的奇才,到时候可会热闹很多,真叫人期待。”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