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其实可以算正当防卫。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让她活在世上等于毁掉我的生活。我认为我的手在复仇,在替其他受难者复仇。那天当着佛雷斯夫妇所发生的争吵算是一个很好的时机。经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离开我就顺理成章。随后的那天晚上她的命运你们知道了。”
“您把她带到了地下室。”欧文说,“但是我记得有人在那天早上看到她离开,不是吗?”
“对啊,”上校说,“我记得见过她和她的行李。”
男爵急促地说“那不是她。”
“那么是谁?”
有几个人的眼光转向了男爵夫人,不过男爵坚定地说“是我。我穿上了左薇的衣服,拿了两个显眼的大箱子。那天早上有雾,佛朗西斯,您还记得吗?您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
“啊呀呀,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善于分辨女人!您骗过了我!”
“您把那个小男孩儿怎么了?”魏德金急切地问,“别跟我说……”
“别担心。我把他安排好了,甚至可以说安排得很好。他应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应该会忘记我们我和他姐姐。我把他送去了国外的一个监护人那儿,花了一大笔钱。实际上,伯恩斯先生,在这个问题上我并没有向您撒谎,我先把他送去了伦敦的一所寄宿学校,不过那是我的主意,不是左薇的主意……”
魏德金探长说:“我们会调查核实的。”
“尽管去查。可是,探长,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一个恶魔,我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某一天面临一个残酷的难题!”
“先生,法官会做出决断。我相信这是一时脑热的犯罪,我个人希望这一点以及您主动认罪的做法能够给您减刑……”
一阵沉默之后,欧文走过来,和蔼地拍了拍我的胳膊。“阿齐勒,英国的司法机构应该感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这个案子不可能真相大白…”
拉尔夫附和说“是啊,多么可怕!”
“可是,我没做什么!”
“好了,好了。”欧文笑着说,“现在您说什么都行,因为男爵已经供认了……”
“可是您想让我说什么?”
“说说您怎么虚构了昨天的故事……”
“可是,欧文,我发誓不是虚构的。我真的看到了,我看到了那可怕的场景!”
欧文抓住我的肩膀,同时摇头。“您说您看到我和拉尔夫还有怀特太太,您还曾经和怀特太太对话?我再重复一遍,昨天晚上那个时候,怀特太太在苏格兰场……”
“是啊,斯托克先生。”那个女人略带歉意地微笑着,“如果我昨天晚上扮演了您所看到的角色,那么我不可能忘记……”
我攥紧拳头,真想大喊大叫。
“那么说,那条街道真的有离奇的能力!”
“克拉肯街不仅仅是一个传奇?”
“别胡闹,阿齐勒!”拉尔夫说,“欧文刚才已经出色地否定了那条神秘的街道!”
“不对,他没有全部解释清楚!还差得远呢。我们始终不知道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如何知道了男爵的秘密、吹口哨的谋杀犯的秘密,以及赫伯特爵士自杀的秘密。另外,前两个受害者一直没有找到尸体的古董商人和油漆匠,也是这个人害死的吗?”
欧文点点头,然后又点燃一支雪茄。
“我会回答您所有的问题,我们将会给这个见鬼的事情画上句号我相信在场的人都有一个急迫的愿望尽快忘掉这桩凄惨的事件。我确实还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幕后指使者的真实身份,但是这一点真的很重要吗?我认为他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善于利用各种有利条件。第一个有利条件就是报纸上关于失踪的古董商人的故事,这件事被归结为鬼街作祟。这条花边新闻应该是整个事件的起点,我们的罪犯注意到了鬼街的传说。接着又有一名油漆匠失踪了大概只是很普通的失踪,伦敦总有人失踪。这时候,那个精明的家伙只需要去找到油漆匠的朋友,向他们暗示说有人约了油漆匠去克拉肯街会面。这些事情发生在六七个月之前,证明罪犯从那时起就开始策划。你们都知道,只有剩下的三次事件需要精心准备。
“罪犯知道乔治陶德给苏格兰场寄了一张比萨斜塔的明信片,这听起来很惊人,但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并不是秘密,只是知道的人少。至于男爵的秘密,这个有点儿困难,但是我猜测佛雷斯夫妇也向他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