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肯定地点点头。
里皮看起来很受用,索朗热也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此刻他们正坐在一辆前往阿斯科纳的马车上,意大利人位于他们身前,半转身摆出一幅优雅的姿态,手臂在邻近的座位上来回摆荡着。
“夫人,我知道您丈夫是古英语文学的专家,但现在我看他对人文学科也是得心应手。”
他放声大笑道,然后微微鞠躬。这个人能用流利的法语做自我介绍,偏偏交流时却会有些学究式的停顿片刻,仿佛在翻译前还要思考如何组织更复杂的语句。
“我必须承认,嗨呀,”他接着说,“我对埃德加爱伦坡的了解远不及你对意大利诗人那般精深。也很想听你说说这位新颖独特的作家,他是怪异故事集的作者,提起那本非同凡响的故事集”他故作高深的样子似乎是为了引起他们的兴趣,“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意识到,我们正在前往一个怪异之地,它有一个奇异的名字,名叫neeria。对于那些不说意大利语的人来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
“heunainfruh,真理山。”索朗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她为自己的语言能力被质疑而感到忿忿不平。
“让您见笑了,这个名字的含义的确是显而易见的。”
皮埃尔趁机插话。
“没有任何真理是显而易见的。”
里皮困惑地皱起了眉毛。
“帕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