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妄下结论,警长。”
“不!”布伦纳大喊着,仿佛重获新生,“恰恰相反,我们可以自圆其说。那名妇女在实施谋杀后,从桌上取下正确的钥匙,把另一把放在原处,然后锁门离开,而我们中了她的诡计。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看过你们的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她没有足够的时间。”
“假设我错了呢?”
“你并非第一次犯错。好吧,继续……“卡特吉尔伯特冷淡地说。
布伦纳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他揉了揉下巴,目光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终停留在老作家迷人的微笑上。他鼓起勇气高举双手宣布:
“好吧,我想说那个女凶手回到了犯罪现场。”
卡特吉尔伯特轻蔑地发出一声嘲笑。
“杀人犯总会回到犯罪现场,简直是天经地义。”
布伦纳涨红了脸,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下去。
“就像我所说的那样,她回到了小屋,用钥匙打开门,把尸体拖到外面,锁上门,然后”
“然后她拖着一具体重超过200磅的尸体行走了三四十米,把它一路拖到喷泉边上的通道入口,又在黑暗中拖行至石窟。之后,她又顺着同一条路回来,把钥匙放在门楣上,兴许是为了给我们提供一种寻找钥匙的乐趣。我的朋友,你不觉得这个推理很荒谬吗?”作家愤怒地喊道,“你能想象出更疯狂的犯罪行为吗?你想告诉我她有同谋。说的跟真的似的!即使她有,这也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明白,”布伦纳绝望地回答,“每次我们自认为解决了一个问题,随之而来的就是另一个。别跟我说你看得比我透彻!”他咆哮着,用手指着老人,后者一个转身穿过卧室,走向浴室。
屋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警长转过身去,看见一个警察走进休息室敬礼。
“警长,实验室打来电话。他们已经完成了分析,想知道要把结果送到哪里。”
“当然是真理山酒店,白痴!”布伦纳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他再次来到卡特吉尔伯特身边,发现他正站在凳子上试图打开天窗。
“我们要去看实验室的结果了。”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要说什么,”英国人用圆滑的声音回答。
“你不说的话我才会感到惊讶,”布伦纳喃喃地说,“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你站在那凳子上干什么?分析结果已经确定”
“很多事情都已经确定了。”他把头伸到外面,“除了这块突出屋顶的部位。”
“所以?”
“没什么。”
他把头往后一缩,摘下眼镜当作放大镜,检查布满灰尘的窗框边缘。
“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