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把它装进口袋,遗忘了它。”索朗热接着又说: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第二天我把你的西装给了女佣,却没有检查口袋。你也知道,这是我养成的习惯。”
“那我可不能原谅你。”
他停止轻浮的语气:
“别为此大惊小怪了。这封信可能并不重要。”
尽管如此,当他摆弄着手中的信件时,仍然绞尽脑汁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觉得里面装着不同寻常和危险的东西,自己无法应付。
索朗热好奇地看着他。
“你不打算打开吗?我觉得你突然有点奇怪。”她开始哈哈大笑,“也许是你的一位仰慕者写的情书……”
“快看,里皮来了。”皮埃尔唐突地说。
意大利人走出电梯,旁若无人地从夫妻二人身边经过,微微点头致意。
“我得去和他谈谈,”皮埃尔说,“今天早上我们对他不太礼貌。”
“随便你,”索朗热表示同意,“我要去换衣服吃饭。别待太久,亲爱的。”
她起身离开,半路上向他抛来一个飞吻。皮埃尔则跟上了正要进入酒吧的教授。
“你有我的信吗,亲爱的朋友?”意大利人和蔼可亲地说。皮埃尔这才意识到他手里还拿着信封。
“是写给我的,”他回答,“我是在酒店接待处收到的。让我想想,今天是星期几?星期三?信是上周天收到的。”
“邮差周末不上班,”里皮傲慢地说。卡尔马龙
“我们去喝一杯再聊吧。”
这家酒吧最近被重新装修成了一艘远洋班轮的风格,是洛迦诺最优雅的景点,一名酒吧招待员还自夸说曾经在巴黎的富凯酒店当过学徒。此时正是举行鸡尾酒会的时间,城里的窈窕淑女所穿的艳丽服装构成了一幅迷人的图画,换作是其他情况下,皮埃尔是不会对此漠不关心的。
“我要来杯碧芦冤孽urnfhere,著名心理恐怖,”里皮坐在一把高脚凳上大声地说,“并且我建议你也试试。这个酒保是位艺术家,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他做的这杯鸡尾酒绝对是个奇迹,我希望他能告诉我配方。毕竟,是我为它命名的。我考虑了它的多样性,并向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已故的亨利詹姆斯即urnfhere的作者致敬,他是如此众多优雅迷径的创造者。给,你自己尝尝。”
酒保将两个玻璃杯放在他们面前,里面装有一种霜玫瑰色的液体。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太棒了,”皮埃尔说,“一旦喝了两三杯,人就会”
“就会安全地喝下第四杯。但首先请你打开一直在手上不停转动的那封信。你说是星期天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