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告慰珠代的在天之灵般,比彻姆轻轻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之后在停车场我们还坐了他的车。。。好懊悔啊。那个杀了珠代的男人把尸体就这么扔在后备箱里,我们还悠哉悠哉地乘上去。下车时候我还对他道谢给他小费!。”
子用足以匹敌男性的腕力“咚”地敲击桌面,桌子都被敲得快散架了一般,烟灰缸也被震得噼呖噼呖直响。
“那么,見処少年的案子呢?”
天城静静地询问道。解释至此已经能看出案件的大体轮廓来,慎重起见还是多问一句为好。能把推理秀完美进行到至最后的话,怪盗脸上也能添光加彩吧。听了这装模作样的推理,总觉得他虽然平素是个怪盗,但很乐意接受这个被人强加的侦探角色。
“从乡土资料馆到安間站他会选择何种交通方式呢?不会笃笃定定坐着巴士让子老师干等,当然是打的去了。”
“那辆出租车恰好是犯人驾驶的。。。”
“真是遗憾,不幸继续着。然而随着无车一族的你们打车次数的增多,在这狭小的真幌市迟早也会遇见凶手。見処少年不单单记住了我的长相,当然连和我纠缠在一起的那名男子的面容也记了下来。跟踪我的时候可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车上失礼了,那时我驾驶的是赃车所以没发觉司机就是之前那个男子,在遇害的那天看见放在助手席上的照片铭牌就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了吧。如果他能更成熟些,再冷静点,多些战斗力,或许就能避免惨死的下场。可他还年轻,加上又深爱着珠代小姐。估计在头脑充血的状况下也顾不得自己势单力薄就在车内诘问起犯人来了。”
再次划切着十字的比彻姆小声默祷起来。
“之后就和珠代小姐那时一样了。犯人直到工作结束前就这么把尸体塞在后备箱内。入夜后把变冷的尸体丢在堤防上再开车离去。同样把耳朵烧掉,至于少年的提包只是偷工减料,自己没胆子顺手牵走而已。”
“这么说来逮住那个出租车司机就行了啊。那个杀害了珠代和見処少年的凶手。。。”
这时比彻姆脸上浮现出微笑来。毫不死气沉沉,非常阳光的笑容。
“本来解答到这地步就已算洗清我的冤罪了,职责也已尽到。但就像先前所说我对子女士的境遇表示万分同情。这绝不是客套话或是随大流,我发自内心这么觉得。在这以此绵薄之力为逝去的两个年轻生命践行。”
说着比彻姆起身走向倚靠在房间一角的棺材。一副西洋风格水晶型,金色镶边的黑色棺材。怪盗突然像为了夸示般扬起手,棺盖应声错开。只见一名被绳子绑缚的男子收纳于其中。低垂着头双目紧闭。健壮的年轻男子,身着深蓝色制服。
“他就是那名犯人。不用担心,没有死。只是因为麻醉剂睡过去了而已。子女士,还记得这幅脸孔吗?”
“嗯,就是在酒店前和你纠缠不清的那个男人。”
子严肃绷着脸,抿着嘴唇说道。饱含杀意的视线贯穿棺中男子。如果不是最后的一丝理性尚存也许已经冲上去了吧。蜷曲背脊的样子不禁让人联想到山猫。
“天城刑警,你也应该认得他吧。”
“嗯。案后取证时向这个司机问过话。”
比彻姆满意地点了两三次头。他虚荣的自尊心度也就这种程度。
“至此这奇妙又伴随着不幸偶然的案件全部解释清楚了。总之我不是杀人犯,这双手也没有沾染鲜血。请两位明鉴。”
天城和子只是无言地点点头,一副看完华丽魔术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