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丝红润的嘴唇凑近八阿哥边，柔声引诱道：“你不是恨他吗，既然他不愿我动不该动的心思，那我就偏要动！你是老天送给我的贵人，也是尊贵的皇子阿哥，也只有你才配的上我！”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一直断断续续地喷涌在八阿哥的耳垂上，让八阿哥本就乱糟糟的心更加难以安定，直到无处安放的眼神，无意间瞥见屋内悬挂着的一副春日猫戏图，小雪球临死前的惨状再次涌上心头，喃喃道：“小雪球！”

“小雪球？什么小雪球？”柳如丝虽有些不满八阿哥的不解风情，却又明白自己早已今非昔比，只能顺着八阿哥的目光看过去，见是一副画着猫咪的画，微微侧身，挡住八阿哥视线，娇笑道：“八阿哥可是爱猫之人？那我就化作您的爱猫小雪球如何？”

八阿哥眼神复杂地盯着眼前这张潋滟绝世的绝美双眸，痴痴看了许久，没有任何预兆地伸手死死掐住柳如丝的脖子，恶狠狠地开口：“好啊，既然你想做小雪球，那爷就成全你！”

柳如丝毕竟不是寻常弱女子，只在最初的慌乱后，迅速反应过来，从抽出八阿哥腰间悬挂的防身匕首，抽出来狠狠刺向八阿哥的大腿。

见八阿哥因疼痛松了手，柳如丝迅速退后几步，依旧死死抓着匕首，愤怒地嘶吼道：“你也嫌弃我吗？可笑我在那肮脏黑暗的鬼地方，拼尽全力保住清白，以为自己终于逃离魔窟，却要遭此羞辱！是我太蠢了，太蠢了，我能骗的了谁啊，我只能骗我自己，从进入那个地方，我就再也不干净，再也没资格期盼被当人看……”

八阿哥静静着看着失态的柳如丝，在其耗尽全身力气，瘫软在地上后，才冷冷地开口：“小雪球是我的猫，当初在惠额娘那，被你活活摔死了。”

柳如丝迷茫地抬起头，黯然地摇摇头，低声苦笑道：“它啊，我记得它，它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白猫，难得浅色的毛也能养得亮闪闪的。你一定很喜欢它吧，我记得当时我想要走它，你死活不同意，所以我很生气地想要掐死它，才会有后面那些事……说来你或许不信，我在烟雨楼的那几年，虽然间隔不远却十分模糊，远不如幼时这些细碎琐事记得清楚。”

“因为你过得不好，才会对那些美好回过往念念不忘。”八阿哥俯下身，轻柔地剥开柳如丝脸上的乱发，露出那张凄楚动人的脸。

“您也过得不好吗？可您是众人交口称赞的八阿哥啊！”

“可惜这众人偏偏不包括我自己。”

“您是在跟我交心吗？”

“你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