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家里还是替她张罗了,对方是刚留完洋回来的。晚上就约了吃饭,家里给她挑了件新绿色的旗袍,带了祖母年轻时的耳坠,还抹了脂粉,沉静中多了些妩媚,叫人移不开眼。祖母拉着她的手,笑道:“真好看,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在甘茗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的时候,问自己为什么,思来想去也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姐姐们都出嫁了,他们想待别人好,却又没处撒,就全给我了。
吃饭只当是见面,甘茗只是瞧了长相,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没有交流的也看不出什么。甘太太看着两个人都不讲话,就推了推甘茗,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平时看了这么一些书,怎么这下子连话也没有了?”
坐在对面的徐太太听了,也急忙催着儿子讲话。
徐若虚被催的没有办法,只得说道:“听说甘小姐喜欢读诗,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ween the fish and bird.But now you and me.”
甘茗知道,这诗的末句是他胡编的,也笑着说:“徐先生真是有趣,但如果是我,倒更喜欢‘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h like autume leaves.’这句话。”这种生啊死啊的,太太们是最不喜欢听的,不得已,甘茗也只能用英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