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赵范暗自着虑应付曲义这茬子。
约莫片刻,赵范眼前一激灵,立时嘿笑起来,只把田丰等人看的浑然,不待解释,赵范便再度离府,赶往府衙,当然,他不是来寻邹文这个县令,而是去见张迁,半个时辰后,赵范背着手,哼着小曲离开。
待至天色昏黑,赵范带着颜真再来军营,行至营门,颜真受命等候,赵范独自入内,那亲兵知晓赵范,故而没有阻拦。
帐内,曲义昏睡半日醒来,想起几个时辰前的拼酒事,整个人都是一阵头痛。
“浪荡小儿…坑煞老子!”话音落地,赵范入内。
看到瘦鸡赵范,曲义几欲张口开骂,结果赵范已经笑声相对:“将军大爷,您老醒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为了保住小子的这条贱命,您故意输给小子…搞的小子我都心里感激满满啊!”
一席话把曲义不胜酒力败落说成大恩犒赏,也就转念之间,曲义再度大笑起来:“小子,有你的…真是嘴上游龙攀青天的主。”
“嘿嘿…”
赵范贱笑落座,让后从腰里掏出一物,乃是之前府衙审讯郭大贤的罪案录。
方才前往府衙寻见张迁,赵范就是为此物去的,通过使钱从伯长张迁那里买来郭大贤的审讯罪案录,特奉曲义,不管有没有用,以其姿态,绝对能够讨好这个冀州傲骨将军。
“将军大爷,小子觉得您奔波劳途,为剿贼而来,这东西和贼人有关,想来对你有用,便从府衙里弄出来,你瞧瞧!”
赵范笑言相对,曲义接过细看几眼,眉宇骤变几息,便将其收下。
于后,曲义沉笑:“没想到你还有这般心思,说吧,想要什么,老子全都满足你!”
“嘿嘿…”赵范贱笑片刻,才吞吞吐吐道:“小子生来浪荡,不受人待见,此番与将军大爷一见如故,若将军恩准,小子心欲高攀将军一二…”
“高攀?”曲义稍稍思量,旋即明白,末了他笑道:“赵范小儿,算你有心,那老子索性与你一条路,喝了这坛子酒,自此所过,皆报老子所名,乃我曲义之弟!”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赵范得之应允,顿时喜的欢呼,连连躬拜,于后二人又扯聊些许时辰,赵范才离开。
待帐中空静,亲兵什长进来:“将军,您怎么收下这样的浪荡种?他若是以你的名义胡作非为,一旦被韩馥老儿抓住口舌,岂不是给您寻麻烦!”
听得这话,曲义沉声:“你以为老子醉了?非也,老子纵横疆场十年,与韩馥老儿周转相斗,见过多少虚伪之徒,只是此子与那些人不同,他浪荡为肤,内敛为体,奈何年岁尚小,行事不恭,假以时日,必定有为,且老子也听闻过真定县官绅赵氏,似乎与洛阳的一些大人有些干系,既然两相都有力,他又从心老子,那老子干嘛不应下来,以备后事将来?”
“将军远虑,是属下冒失了!”什长听之明了。
稍稍缓息后,曲义道:“那郭大贤身为广宗郡的贼头,如何来此袭掠?可审讯出什么?”
“这个…”什长犹豫:“将军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这个贼头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