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般疑问,加上唐周的回话,马元义只能冒险回城相见,毕竟封徐二位官人的要事还堵在眼前呢。
洛阳城,京府内。
赵范应卯之后,先去寻见田丰,聊了几句闲话,让后扯出近来流民灾人的事,田丰听出赵范上请做事的意思,甚是欣赏。
“公子,若有需,丰必定全力相助!”
“嘿嘿!”赵范笑言:“这事还不没着落呢,不过有个事…确实需要田哥帮忙!”
赵范话顿犹豫,田丰瞧之,上前低声:“公子可是有事?只要不违背纲常大道之理,丰绝无二话!”
“田哥,听闻你与杜畿近来关系不错,有件事…我想请你二人来帮,我这直接说话不合适,您给通通气?看看杜畿的意思?”
片刻后,田丰、杜畿来到赵范的侍曹屋,除却三人,还有吏官邯郸商。
“下官邯郸商参见二位大人!”
面对邯郸商行礼,田丰、杜畿二人微微示意,只是杜畿面看赵范的态度有些鄙夷,毕竟他与叔父赵忱从身宦官,这点干系实在刺目,若非田丰出言,他是绝对不会来此。
但赵范不在乎这些,他知道杜畿与田丰一样是个才者,更为关键的是杜畿不像司马直一样身近清流士族,他仅仅以才立身,如此一来,赵范想做的事,杜畿名与才合于一身,必定可以出力,而且不会受人掣肘。
稍稍缓息,赵范说出传道聚众与流民灾人的异样情况,那邯郸商从旁细言多加解释,田丰、杜畿二人豁然惊蛰。尤其是杜畿,他可没想到浪荡无尊的赵范会心阔这样的无利事。
须臾不过,杜畿缓息,冲赵范躬拜:“赵侍曹,您果如志才兄所言,之前某因为阶位行事相顶于您,在此某惭愧,敬请赵侍曹见谅!”
“见谅个毛线啊!”
赵范嬉笑:“杜大哥,你有才有名,就是礼数多了点,想法古板了点,小子我浪荡惯了,旁人不喜也是正常,眼下需要杜大哥帮忙,您不介意小子我,我怎会多事您?就算您还不待见我,可咱们点头之交依旧在心里,所以无碍,莫啰嗦多言!”
一番浑话几乎飞上天,也亏得杜畿早已见识过,索性摇头自笑:“负俗之讥,果然是负俗之讥啊某难以应言!”
眼看杜畿笑言,田丰知晓杜畿与赵范直接的芥蒂消散,便开口:“公子,若流民灾人与传道聚众有牵连,这事可得提早上报预防,否则灾年惊变,难以预料!”
“不可!”赵范果断拒绝,让后他示意邯郸商出言,待邯郸商说出深意,田丰、杜畿二人全都陷入沉思。
“照这么看,我等很是被动啊!”
“被动尚且有,可还有回转余地!”
邯郸商笑声:“之前我等羁押那浑人贼种唐周,几经逼供,他全都招了,可某估量他应该是个底层的小喽啰,顶多在洛阳、并州、兖州等方圆州府地界传话联声,现在各地贼乱多,却不曾听闻道者生事,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引发流民灾人的抗声,毕竟官家不作为的根子太重,闹不好还要重蹈某在陈留县时上请县令郡守的不果局面,所以某以重金威胁相加,控唐周于手,让后再与赵大人谋划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