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廖二哥!”
傅肜拜礼,廖景笑笑,转身欲走下一户,结果傅肜箭步拦声:“廖二哥暂且留步,小子有句心话想问!不知二哥可否告知?”
“爷们家的汉子,有话直说,莫要这般蔫蔫唧唧!!”
廖景应允,傅肜道:“听说这庄园被赵范大人给弃了?连带庄园里的落户人也一并扔了?”
冷不丁的被问到这茬,廖景有些语顿,片刻后,廖景才笑着说:“傅家小子,你这话从那听来的?公子待众人如亲,何来弃之说法?”
撂下这混话,廖景转身欲走,奈何傅肜生性执拗,凡事必求根底,因此他探臂拦身,挡住廖景的去路。
“廖二哥,此事关乎吾等性命,吾怎能不求察清楚?”
看着傅肜义正言辞的神色,廖景皱眉:“傅家小子,老子告诉你,莫要多事,否则休怪老子不讲情面!”
话出威逼,傅肜微怒:“廖二哥,你要这么说,休怪愚弟冒犯了!”
“呦呵…小子,莫以为赵公子赏识你几句,你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
廖景身为庄园的主要掌事人,何时被人这样奚落过,一口气上来,廖景抄拳打去,可谁成想傅肜年龄虽小,却武技老道,一记虎扑,廖景的直接被锁住拳锋,再来扫堂腿夺根,廖景更是翻倒后仰于地。
“噗通”一声,廖景落地,沾了满身雪。
“廖二哥,得罪了!”
傅肜轻松胜了廖景,却没有丝毫追压之态,他后撤两步,抱拳礼罪:“愚弟恳请廖二哥听听心言,如果能够传话给赵大人,愚弟万死感激!”
雪地上,廖景一咕噜翻起来,他气的双目通红,拳头筋骨作响,可傅肜无愧于地方门族出身的子弟,有礼有识有度,让他无法冒混为之风强出。
须臾之后,廖景压着火气怒声:“狗崽子,有屁速放!莫要当误老子时间!”
“多谢廖二哥!”傅肜缓了缓气,道:“听说赵大人外调豫州任职,方行弃庄园之道,可要愚弟说…人来人往讲究个人气人性,没有赵大人的庄园,那就是一座空宅空院,就算留下了…少则一月两月,多则半年,但凡灾祸未消,这些人还要走上流离的可怜路,与其这样,为何不能告知赵大人一句,将这些人带到豫州去!”
“浑言,胡言!”
廖景听完怒斥:“自古官调行职,何曾有过地方民众从行的说辞?你这小子,简直狗屁不懂!”
“廖二哥,今时不同往日,对于灾人流民而言,谁能给活路,跟谁走便是正道,想愚弟傅氏当初安门义阳,府下家奴过百,族人近前,可是一场贼虐掠夺,门族破败,长辈接连身死,在这样的局面下,愚弟唯有带着祖母和娘亲四面逃生,若是赵大人调职豫州,他只要能够给愚弟一条活路,愚弟为何不愿追随?况且豫南本就是愚弟的故土,血脉相亲,根本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