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傅肜跪地:“廖二哥,这赵氏庄园安户的灾人流民十之七八都来自豫州,现在豫州调令破败,十室九空,若赵大人愿意,愚弟相信大多数都愿意回到故土,介时田有耕作,户有重立,这对赵大人的治下恢复生息也有助力…所以愚弟希望廖二哥代为通传一句,当然…如果赵大人不愿意拖身,那么愚弟只能告别,再寻其它落脚求生之地!”
一席话说完,傅肜跪地叩首,礼等廖景回声,饶是廖景憋了一口闷劲,足足三息,他才道:“你这混账小子!”
混话落地,廖景转身离开。
回到廖氏院落,廖景再三着虑后,心料傅肜说的有理,于是他招呼一声,自己便飞骑赶往洛阳,寻见赵范。
此刻,洛阳赵府。
赵范刚刚回来,羊续便追门请见,起初赵范装作不知,可是赵忱好巧不巧的回来了,对于羊续的大名,赵忱早有耳闻,便请入府内,三言两句之后,赵忱道:“羊大人,想不到弱子竟然那般浑言,此乃老夫疏于管教,敬请羊大人恕罪!”
紧接着,赵忱传人去寻赵范来见,赵范不敢忤逆赵忱,只能来见。
羊续看的赵范后,直接起身躬拜,这么一来,赵忱再度蒙神:“羊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你?”
“京兆伊大人,赵公子行事放荡,口出浑言,此失官绅士礼,老夫斥之,但反向观之,公子在赵氏庄园的仁心事有目共睹,老夫受朝风遮目,一时昏眼,拒公子好意于门外,此为老夫士礼坠之,所以老夫先斥再请罪,各有分说!”
听到这话,赵范才明白羊续来意,敢情这个老头回过劲儿来了!加之赵范不是故作种,于是他赶紧道:“羊大人言重,朝堂的事乃世道所逼,不得不为,庄园事乃是自身已经无力,给羊大人留了个烂摊子,还请羊大人恕罪!”
一来二去,赵范把所有的台阶给羊续铺好,羊续心感热泪,连连自叹,那赵忱也是人精,看出几分情况后,借口要务在身,便先行离去,赵范则送其至门外。
借着无人左右,赵忱道:“雍瑞,有些事你自己看着办,但是切记世道枷锁!”
赵范快速思量,笑言:“叔父放心,侄儿不会去触碰那些火舌沟壑的…”
得到这般回答,赵忱点点头,让后转身离去,而赵范回至堂中茶请羊续,一番话落,羊续道:“雍瑞,老夫先前确实被朝风蒙了眼,现在回想起来…你可比朝堂中某些士族旺门要通透的多了!”
“羊大人高赞小子了!”
赵范道:“只是调职旨令已经落下,明日小子就要启程,即刻起,赵氏庄园和那些人就交付羊大人了!”
“这…”
羊续语顿三分:“赵公子,灾年祸起,老夫本就是党锢之祸下的可怜人,若无上意觉察,老夫这县令倒也安稳,区区庄园灾民不过尔尔,可要是被上意觉察起令,那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无碍!”
赵范强人所难的事,他直接替羊续解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