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淡言回话,高靖以作明了之态,稍有顿息,高靖再问:“那孟德今日与剿贼大军营门前相会,其意…”
“哦…原来前辈是为这事来的!”
曹操豁然明白,待其拖腔落地,曹操继续说:“高大人,实不相瞒,孟德虽然先前避乱,可心思一直谨记汉庭,现在奉旨出力,自然在情理中,可是…”
顿语有深意,高靖面无触动,似在候等曹操的话风,果不其然,这曹操还是青岁些许,原本他应该探听高靖的心性为前,后说己意,方为上道,可是耐不住心中的傲骨英杰之气,曹操直接撂下大志之局。
“前辈,晚辈不才,却也看透一二,现今陛下受内官蛊惑,清流士明曰清正,实则混行苟利,外戚何进攀附上行,得来大将军的位置,在这样的局面下,朝纲不纲,朝风不风,继而使得诸州郡县官吏面行心逆的姿态,眼下,豫州贼祸似有内反之际,剿贼大军立位,吾等从助,某些人借此机会相互串联谋和,以求功赏,上位高庭,当然…晚辈这话不是阻乱求功之人,乃是希望前辈能够明白,有些人纵然得功上位,却也不过是下一步的昏庸之辈,所以某在看到前辈与陈王、袁术、豫南监察使赵范之流同行后,心中意外不定…”
“让后呢?”
高靖三字脱口,曹操哈哈大笑:“前辈果然好眼力,您问的正道,晚辈怎敢逆行?”
下一秒,曹操挺身正视:“晚辈想借着机会平复豫州官分局面,尤其是陈王和豫南监察使,这二人一为皇亲,治下民强兵聚,却故作姿态,不从剿贼之令,其心可防也,至于京兆伊、奉车都尉赵忱之子赵范,那个浪儿虽然做了几出风名事,但他的能力不足,浪荡无礼,实属官绅阶层中的败类,现在这两个家伙勾结在一起,若说没什么密谋,怕是鬼都不信!”
话到这里,高靖彻底明白曹操的心意,再联想先前的态势,自然就理解曹操为何是那副神色。
只是曹操的心意摆出,高靖来意却没有彰显,于是曹操笑问:“不知前辈来此?”
“孟德,老夫来这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告诫你一声…小心行事,莫要妄为!”
“这…”
曹操一时不定,皱眉如川,而高靖已经起身,临出帐前,他交代道:“孟德,老夫与你父曾为同殿官友,你有姿有才,却太故多疑谋私,如若恰逢适宜,则一切安好,反之只会引火,况且…那陈王并非你想的不堪!否则老夫这数年来为何要与之和平共存?”
说完,高靖离开,空留曹操一脸意外。
于后曹操独坐帐中,思量自己的想法:“不应该啊…某怎么会看错?”
奈何时间紧凑,这边不等曹操想出头绪,已经歇息醒来的张邈匆匆传话。于是曹操立刻传令谯郡儿郎般备战出列。
丑时一刻,张邈、曹操率领各自郡县兵马向剿贼大营前阵开进,在前阵处,朱儁、皇甫嵩已经候身集结,看到张邈、曹操,朱儁交代:“二位稍后突袭嵩山贼营,一旦遭遇贼兵,二位务必要在半个时辰内撤出来!”
“将军放心,吾等必不会出错!”
曹操满口应言,张邈从力左右,只是朱儁又左右看了看,却不见盖勋的身影,这让他有些不解。
“盖勋明明也请战出力,怎地现在未到?”
朱儁自语不定,曹操嘲弄一句,未免影响大计,皇甫嵩下令部将傅燮相助,不多时,曹操、张邈率部出发。
反观盖勋,此刻他正与赵范在营内小饮,可仔细看去,二人当真是豪饮,正因为赵范酒仙不醉的能耐,使得盖勋心闷释放,直接将自己灌得头蒙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