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这也是你的机会,可在阵前大显身手。”
“好、好、好!袭营、集火,外加围剿,可够?”
“投石炮亦可携上百架,可趁乱轰击党项辎重……哎!若是土坝没有纰漏,此时积蓄数丈深,便可掘坝水攻!”
和大宋官员一样,在张涯的眼中,这些玩意都是鸡肋,党项人的战马才是最好的战利品。
“远之!汝想多了。党项人又不傻,他们岂能在低洼处宿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火攻吧,这依旧够他们喝一壶了。”
石炯言和张涯打交道年余,新式词汇亦得到甚多。
皇帝近臣、前带御器械,石炯言亲自现身说法。
取得的效果,绝非张涯出面可比。
毕竟在将领眼中,他就是位聪慧少年,不懂得领兵打仗。
就算这样,将领、幕僚们也议论纷纷,一时间下不定决心,包括范仲淹在内,均皱起了眉头。
“石御带!雷霆,万虎齐奔非同小可,轻车配重箭、还要用上饴糖,每架耗费达六十余贯,这要是力所不及……”
“就是这个理儿,万一出了纰漏,三、四千贯便白扔了。”
和张涯当初的试制不同。
官方正式批量生产的火龙车,为了彰显武器的威风,除了独轮车子是新造的,发射箱外侧,还雕刻出兽纹、刷上大漆。
加上远距离输送到前线,综合成本极具攀升。
综合火力,一气扔完。
三、四千贯一起飞出去,范仲淹都觉得心疼。
何况,他们是第一次用,万一呢,万一没啥用。
后果便不友好了。
石炯言看看众人的反应,不禁想起了张涯的提醒,顿时不着痕迹的摇摇头,对张涯更加佩服起来。
“范相公!诸位!只要得当布置,必能得到好结果。”
他拍拍手,笑着说道,“二月初,我等山谷狙击党项铁骑,用二百多贯的万虎齐奔,便缴获三百多匹战马……”
想让他人听从你的建议。
不能红口白牙、全凭嘴炮,也需摆事实、讲道理。石炯言公布了火龙车的打击效果,张涯独得九十多匹伤马。
以二百多贯成本,换得四千余贯!
一时间,将领、幕僚们有些傻眼。
“诸位!便如此吧。”
范仲淹点点头,轻敲桌面道,“就集火攻击!此物乃是远之所制,知晓它的长处所在……至于袭营,从长计议。”
这一商量不当紧,就是整夜激烈研讨。
翌日中午。
石炯言略加休息后,便去见了张涯。
张涯刚听完讲述,陈吉海匆匆跑来,急道:“远之贤弟!党项使者抵达白豹,范相公让你去观瞻……”
使者?
这是要下战书!不是评书中的节奏嘛?
张涯满头雾水,悄声问道:“海兄!使者来此,倒是何意?”
“愚兄听闻,乃是和谈而来。”
和谈!还有这操作?
张涯顿时微怔,瞬间嗤之以鼻。麻皮滴!带着万余人马前来,还有六千骑兵,这是哪门子的和谈!
“嗬嗬!瞒天过海!海兄,党项有何诚意?”
“听闻,放归了十几位,被扣押的行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