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涯如此做派,范仲淹瞬间补刀。
“使者莫恼!远之师承渊源,医道神乎其技。”
他满脸笑意说道,“他说病入膏肓,便是回天乏术!去岁之时,于老夫面前,救活位脉搏、呼吸无有之人。”
“信口雌黄!欺人太甚!某当提大军,鸡犬不留……告辞!”张元色内历任吼道,抖抖袍袖便要离去。
张涯迅疾起身,来到张元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同时,他笑道:“嗬嗬!无关敌友,远来皆是客!岂能不尽些心意。回去之后,每日打脸三次,当可多活些时日!”
“沧啷”声响成一片,党项使者的护卫,全都拉出刀剑。
石炯言的速度更快,一个箭步来到张涯身旁,掌中紧握镔铁长刀。
“竖子!甚无礼!羞煞我也!”张元捂住脸颊,顿时暴跳如雷,血脉喷张上涌,张口便吐出一口老血。
大厅内众人,皆瞠目结舌。
哟!运气好时,神仙都要绕着走!
张涯心中欣喜万分,但神色却如常,摊手笑道:“看看、看看!绝是病入膏肓,我这一巴掌,倒是打通了气血!”
噗!
张元双眼一翻,再次喷吐血雾,整个人便萎靡下去。
接下来,再次激烈争吵。
一地鸡毛之后,党项人抬着张元,气焰嚣张的离去。
这些人刚走,诸将便议论成一团。
“张奉直!神乎其技!”
“是啊,是啊!此叛徒当场吐血,看来命不久矣。”
“这儿,当场打脸!有些不妥吧?”
“有甚不妥!如此不忠不义,理应斩首祭旗,还是范相公、张奉直仁义,还给他治病,让其多活两日。”
……
范仲淹环视一周,来到张涯面前,低声问道:“远之!此张姓使者,为何如此喷血,确有疾病在身?”
“大抵是有的!区区县佐之才,假名党项军师、尚书令,如此自不量力,肯定夜不能寐、食之不安。久而久之,身体就跨了!”
“哈哈!如此甚好!”范仲淹大笑。
的确很好。
汉人的叛徒,党项的军师,张元不能视事,其他党项将领犹豫了四天,才拔营起寨近逼到白豹城,在城外三公里处驻军,准备进攻城池。
在此期间,白豹城又增添了四十部火龙车。
总数突破一百部,两万支硝糖重箭!
张涯、石炯言虽没有边军指挥权。
但凡事均有例外。
遵照范仲淹的将令,兵马督监桑怿充当主将,石炯言为临时副将,召集士卒,运转火龙车,模拟展开、发射、撤回。
而张涯全程在场讲述技术要领,范仲淹亲自带着,以来给他撑腰。
见士卒大抵演示熟练,范仲淹又看看城外敌营。
“远之!石御带所言,可是你的主意?”
眉头紧锁片刻,他严肃说道:“哼!汝莫要耍滑头,以不知兵推之,老夫亦不知兵……此番可否夜袭敌营?”
如此被拉壮丁。
张涯也只能借驴下坡。
指着城外敌营,他无奈说道:“范相公!晚生妄言几句。此一时,彼一时!敌营过于分散,不利于万虎齐奔,夜袭敌营不成矣。”
“噢!可有其它方略?”
“于城外摆阵,正面对决吧。等党项贼军聚拢之时,用万虎齐奔突袭之,一举灭其气焰,诛杀其军心。”
“好计策!敌阵混乱,军心便无!”
深深看了张涯几眼,范仲淹便擂鼓聚将。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