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被甄铁安排在一间厢房里,只有一个婢女在照顾她。
刚到门口,那个婢女就匆匆跑出来,看见赵瑗,施礼而道:“殿下,那姑娘刚刚醒了。”
赵瑗点点头,随行入了房间。
那姑娘正靠在床榻边,轻轻的喝了一口水。见一个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人走进来,吓得急忙下床行礼。
赵瑗细细打量眼前这个人,十五六岁左右。不得不说,这女子还是相当貌美的,即使年纪轻轻,也是婀娜多姿、体态丰盈,胸前的那两抹傲挺的肉蒲也是令人神往。放在后世,绝对是一出街就能吸引千千万万目光美人坯子。细细一比较,这女子甚至比张氏、吴氏这些后妃还要漂亮。
“民女刘玉廷,参见郡王殿下!”赵瑗扶起刘玉廷,笑道:“你知道我是普安郡王?”
刘玉廷盈盈道:“我既入郡王府,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普安郡王?”赵瑗顿时有了兴趣,一介民女居然有胆量和自己这般说话。
赵瑗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然后问道:“我听闻巡防营里逃走了几个女犯人,想必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刘玉廷面有难过的神色,道:“殿下也觉得我们是犯人么?”赵瑗摇摇头:“此事实乃朝廷之过。”
“我本清清白白地一介平民,突然之间就成了犯人,这世道,还让人活吗?”
沉默了一阵,赵瑗问道:“刘姑娘,可否说一下前因后果?”
刘玉廷面露戚色,犹疑了一下,缓缓道:“奴家宜兴人士,祖籍彭城,父懋,是韩世忠将军帐下的一名校尉。绍兴和议之后,韩世忠将军被封枢密院副使,韩世忠将军的旧部由张俊节制。父亲尊崇韩世忠将军,因而受到张俊的排挤。”
“半年前,皇上下旨选秀,仕途坎坷的父亲希望我参加选秀。如果奴家有幸被选中,父亲地位也会有所上升,他就可以脱离张俊帐下……”
“但是国事繁多,选秀不得不延后。屋漏偏逢连夜雨,父亲又因为酒后失言,说了几句得罪张俊的话。张俊听闻,杖责父亲五十,众目睽睽地把父亲赶出军营。”
赵瑗颔首细想,半年前赵构确实下旨要选秀,后来因为绍兴和议而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