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良久,刘不得突然问道:“染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易染尘被这突如其来地一问,竟有些答不出来,心里有些踌躇,若是说要找燕婉,刘不得肯定要问燕婉是谁?如果是他要找的人,那还容易,如果不是的话,却要让他空伤心,不知如何作答。
忽然耳畔响起一阵笑声,由近转远,笑声中掺着几句话:“染尘,既然你不愿说,那便下次遇到我再说吧!”
原来是刘不得看易染尘脸有犹豫之色,以为他不意跟自己讲说,自己也不愿勉强,由是拂袖而去。他哪知易染尘却是在为他考虑?
易染尘微微沉思,没想到刘不得就在这个当口,飘身而去,心道:“这刘大哥性子怎么这么直率!”
不过易染尘并没有恼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
这日夜里,易染尘来到先前与燕婉失散的地方,盯着之前广渐明跳出的那扇窗,他本想进去先制服那家人再等广渐明来,但心想以武欺人,未免为人不齿,所以在附近选了处隐秘处等待,没想到等了一夜竟然不见广渐明的人,心中颇为心急。
像这样又连续等待三个晚上,这几天他越等,越觉得那广渐明十分有嫌疑,要不然怎么连续几天都见不到他人?
就这样在第四天晚上,那姑娘屋内似乎有了些许微光,易染尘心想:“前几天这姑娘早早便熄灯了,其间不曾开灯,这个时候突然又亮起灯来,虽然那灯比之前的暗了些,但估计是那小子来了,只是那人到底怎么摸进去的,我竟然没发现他来了!”
易染尘不及多想,唯怕走了那广渐明,急忙来到窗前,也不细看,开窗便翻身进去。
这时候眼前一幕不禁把自己吓了一跳了,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旁边的是一个十八九的妙龄少女,明亮的眼眸,长长的秀发,虽然看起来不甚漂亮,但眼眸却十分有神,十分漂亮,总不禁让人一动。
只听那两人说道:“你是谁?”惊讶之中更多的是惊恐。
要知道擅闯姑娘闺房,要是让人知道,好事者不免添油加醋,说他坏人清白,易染尘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发现广渐明了,因为广渐明根本就没来。
原来那女子的母亲看女儿已到了合适的年龄,这天晚上一时兴起,便来找她谈婚嫁之事,岂止刚到闺女房间,竟发生了这一幕。
易染尘看到眼前这一幕,突然也是羞愧不已,他自下山以来,便只接触到燕婉这一个女性,亦把燕婉敬若仙女,若不是燕婉身受重伤,他也不敢与她同处一房,因为他知男女同处一处不便。
此刻顿时羞红了脸,忙跳窗走人,唯恐不急。
待离那女子房间一远,“咻”的一声,一根银针飞来,将要刺穿易染尘肩头之时,被易染尘两指夹住,易染尘虽慌忙跑出,却始终防备着广渐明的暗器。
易染尘夹住那银针之后,听到东北方向微微有所异动,循声追去,跑了几里路,来到一个空旷的去处,夜色之中站着一个青年人,便是广渐明。
只见广渐明一脸怒色,原是他这一夜来找那女子,来到窗间发现有所异动,于是退远了些来看看情况,没想到竟看到易染尘从他心爱的女子窗口出来,不禁怒从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