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富的话语,两人明显吃了一惊,特别是杨氏,张富回到南郑三四个月了,从未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过话,一时间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张鲁,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张富,道:
“你要去巴郡?就为打伤杨任的那小子?为父派个幕僚带上书信去招揽于他不就行啦。”
此时,杨氏也反应了过来,接口道:
“是啊是啊,这都快年关了,你父亲也才刚回来,你又要出去。再说你伤势还未痊愈,还是不要出去了罢。”
张富想了想,说道:
“父亲且听我说来,此人非同一般。招揽此人,非一纸书信可行,即便我亲自去了,成与不成还是两说呢。”
“哦,那为父就好奇了,这人到底有何本事,还非我儿亲自去请不可。”
“嘿嘿,父亲可知袁绍手下大将,颜良文丑?”张富笑了一下,说道。
“为父当然知道,听说此二人都有万夫莫敌之勇,要是某手下又一个,那庞羲老儿如何会是某的对手。我儿说起这颜良文丑,莫非那人武艺竟能比得上他俩?”张鲁一惊,说道。
“颜良文丑,不过匹夫之勇,在孩儿心中,即便是两人加起来,也绝不及得上此人啊。”
“此人姓甘名宁,自兴霸,轮武艺,与颜良文丑在伯仲之间,在这汉中更是无人能敌。更难得的是,此人通晓兵法,知兵事,谋略非常人能及。”说完,看了看张鲁,又犹豫的说道:
“说句大不敬的话,论带兵打仗,父亲你还真未必及得上他呢。若得此人,想取巴郡,不过反掌之间啊。”
“哦,此人若真如此厉害,倒也值得我儿亲自去招揽了,只是如今战事刚结束,若想去巴郡,恐怕不易,且有危险啊。”张鲁听罢,倒也没再反对,说道。
“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办法。不过还请父亲写一封书信,以备不时之需。”
“那好,不知我儿准备何时出发?”张鲁问道。
“事情急切,孩儿打算午膳过后就走,还爹爹准许。另外,还望父亲给我准备三十精兵。”缓了口气,又道:“必须是精兵,能以一当十的精兵。”
“好,待会正好杨昂将军和某一起回来了,我让他带上我三十亲卫与你同去,为父且先去给你写书信。”张鲁应了一声,自顾自的走出了大堂,往书房去了。
张富看着张鲁的背影,心中感慨:三国时期能成一家军阀的人都不是简单之辈,即便是张鲁在历史上并无多少出彩之处,但就这份果决,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正思索间,忽然心中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却看见杨氏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嘴唇轻轻蠕动,像是想说什么,却不知为何没有说出来。当即开口道:
“娘亲放心,离年关还有一个月呢,我一定在年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