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说完,堂上众臣尽皆拜服。杨松开口问道:
“少主,那为今之计,该如何为上?”
张富却是笑道:
“大人本就是聪明之人,此时该如何处置想必心中早有计较,何不说来让我等见识见识。”
张富说完,张鲁有些疑惑的的看着杨松,道:
“先生若有主意,但说无妨。”
杨松只得站起身来,道:
“不敢有瞒主公,松却有些想法。”
“眼下我汉中大军多在西凉之地与韩遂大战,恐无力进兵南阳,只是陛下之令,却也不可不听。何不遣汉东都督黄权屯兵房陵,做出兵之势,也好给朝中一个交代。至于是否进兵,就得看曹操、张绣两家打得如何了。”
杨松话音刚落,众人皆以为然,唯独张富与张郃不语,甚至张富还微微摇了摇头,张鲁忙问其故,张富却是转头道:
“儁乂将军以为如何?”
张郃本不欲出言,但张富问起,只得拱了拱手,开口道:
“此汉中私事,某本不欲多言,但公子问起,便也说说某的看法。”
“儁乂但说无妨。”连张鲁也来了些兴趣。
张郃也不再推辞,正色道:
“大人妙计,好则好矣,却失了光明磊落。张绣乃是西凉余孽,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将军既得了上令,就该派兵前往相助,若是胜了,天子封赏自不会少;即便是败了,也可得天下人望。”
“若是依大人之言,恐怕好处皆无,天子面前施了信任,天下志士百姓面前落得个畏畏缩缩的名声,实不可取也!倒不如上书辞绝,按兵不动的好。”
“某乃武夫,素喜直言,得罪大人之处,还望大人勿怪!”张郃说着,对着杨松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盘腿坐了下去。
满堂文武却是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顾自坐了下去的张郃,心中皆是大惊,没想到这人还真有些脾气,连杨松这个老阴人都不放在眼里。
果然不愧是曹魏的擎天之柱,就这份见识便足以当得。想到这里,张富出言道:
“爹爹,儁乂将军之言有理。袁绍何德何能占据河北之地,天下皆称之为大将军,曹操又有何本事能领大司空之位?便是奉天子之令讨伐不臣而得之,前者败董卓,后者取李傕郭汜,聚天下人望,方才有今日之势。”
“如今帝乡被西凉余孽占据,圣上命爹爹清缴,实是信任爹爹之故,爹爹此时若不出兵,恐失了人心,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