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将被困于大军之中,一时间脱身不得,左面李远领兵杀来,右面张任亲自领军杀来,正不知多少军马。
危急之际,冷苞谓邓贤、吴班二将道:
“汝二人朝前,吾断后,杀出去。”
“杀出去。”身后众士卒亦纷纷大喝道,齐心奋力朝阵外杀出。但奈何兵少,士卒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邓贤一马当先朝前开路,正撞着杀来的张任,后者也不多说,挺枪直取邓贤。战不三合,邓贤便被张任一枪扫落马下,身后士卒一拥而上,将其绑了。
另一处,李远亦遇上小将吴班,自恃勇力,又欺吴班年少,拍马舞刀便朝着后者杀去,欲擒之。
“找死。”吴班大喝一声,丝毫不惧,舞枪迎了上去。刀枪相交,李远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直接从马上被掀了下去,好在身后士卒赶忙接住,未曾殒命。吴班见了,也不去追,反身杀散汉中军士卒,杀开一条血路,引着身后士卒脱离了战场。
李远被士卒救了一命,心有余悸,但更多的却是愤怒。想他李远,先在庞羲麾下为将,后入汉中,转战四方,亦是一个声名赫赫的大将,竟不是一无名下将一合之敌。从新披甲上马,见士卒被杀散,吴班带人逃了出去,更是大怒不已,急命士卒围拢,不可再放走一名敌军。
眼见得包围圈中,又有一将杀出,正是冷苞,身后仅仅跟着十余骑。李远见了,暗道:
“老天帮某,合该某立此功勋。”舞刀朝冷苞杀去。冷苞见有敌将杀来,自知身后无退路,亦是不惧,奋力向来将杀去。二将交马,李远才发现他放了一个大错,高估了自己的武艺。但这回却没有再给他后悔的余地了,冷苞一枪甩落李远手中的大刀,长枪顺势直接刺入了李远的喉咙。
主将战死,士卒皆乱,冷苞趁势杀了出去。等到张任追过来,冷苞早已不见了踪迹,只剩下李远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的尸体躺在了地上。
张任下马,看着李远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这就是战争啊!伸手将其双眼闭了下来。
“厚葬!”说完,上马,带着士卒围杀被困于军中的益州兵士卒。
不过半个时辰,残兵便被消灭殆尽。张任也不多留,收拾战场,绑了降卒,回了城中。
……
吴班先行杀出,回报吴懿。后者听闻二将被困于大军之中,顿时大惊,不敢怠慢,急命吴班带兵先行,自带大军前往救之。
吴班得令,带了三千骑,赶往救援。骑兵行进不过二三里,正撞见逃回的冷苞。不过这时,冷苞身旁已有百余人了,各个带伤。特别是冷苞,浑身上下,大小伤口数十处,浑身是血,不知其到底杀了多少人才杀了出来。
见了吴班,冷苞顿时松了口气,勉强从马上下来,刚欲开口,面色一白,便昏倒在地。吴班赶忙下马将其扶了起来,又命士卒背了,送回寨中。自己带着大军赶往战场救援,但到达战场之时,却发现战场上早已经没有一个汉中士卒了,只有益州兵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
吴班不知前番是否有埋伏,不敢再追,只得回身报知吴懿。吴懿亦不想再黑夜之中乱战,自退兵回寨子。
大将冷苞重伤,又折了邓贤。出师未捷,吴懿脸色十分难看,命人送冷苞回成都养伤,又上书给刘璋请罪。
……
两家于黑夜之中大战一场,汉中军先于算计,占了些便宜,损伤两千余人,而益州兵则损伤五六千人。
回到城中,张任对法正孟达二人尽说前事,捉了邓贤,却又折了李远,只能算是小胜一场,稍挫了敌军锐气。
“军师,吴懿此番吃了一个小亏,大营内恐怕会更严防死守,若再想行此计怕已是不可能。为今形势,当以何策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