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愿往。”张富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声音传来。视之,正是护卫将领甘大也,有道是主辱臣死,听得张富被辱,自然忍不住站了出来。
张富却是有些犹豫,甘大忠心耿耿,但若论武艺,也不见得有多高强,军阵之中,自是不错,但若是斗将,张富还真有些担心。目光看向身后的大将,见其目光坚定,知道其下定了决心,咬咬牙道:
“好,汝带某亲卫两千出城,若事不可为,便快些退回。”
“诺。”甘大得令,眼中转过些许兴奋之色,提着大刀便下城去了。
张富却是有些不放心,看向身后一将,道:
“儁乂。汝可带兵接应甘大。”
“诺。”张郃亦领兵出城去。
却说城外益将任夔,在外面骂了一阵,颇有些口干舌燥,正准备撤回本阵,忽然见城门一下打了开来。一将领军跃马而出,两千人马整齐的排列在身后。
“来将通名,某大斧之下不杀无名之辈。”任夔见一将跃马而出,顿时大喜。自从第一日斩了城中两将,城中便紧闭城门,不曾出战了,又一句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手中大斧早已饥渴难耐了。
甘大闻言,也不答话,舞刀直取任夔。转眼间,二将便战于一处。一人舞刀,一人弄斧,两般兵器皆是重器,劈在一处,一阵刺耳的金戈声传出,连城头都能看的见火花四射。
战十余合,不分胜败。甘大的刀法,与甘宁如出一辙,只是其刀法最多算得上娴熟罢了,而对面任夔,也是差不多。转眼间,又过数合,二人皆有些气喘,毕竟使用这般重武器,对二将来说,消耗都不小的。
各自退回本阵,那任夔大叫道:
“敌将稍歇,来日再战!”
甘大那里肯罢休,舞刀又朝着任夔杀去,任夔无奈,只得举着大斧杀上,战到这时拼的便是一个意志。任夔气势已泄,只感觉手中大斧渐渐吃力,一下抵挡不住。甘大大刀顺势斩下,任夔大骇,只得弃了大斧,滚落马下,又接连翻滚数次,好歹躲过了大刀的斩杀,士卒赶忙接应,将其抢了回去。甘大也不去追,自领军回城。
却说任夔败回本阵,前往见严颜,尽诉前事,问敌将何人。严颜乃道:
“此张富护卫之将甘大也!看样子张富果然进了阆中城,此天助某也,合该某立此大功。待城破之日,便是这张富授首之时。”
任夔乃恍然,堂下一将道:
“将军,眼下任将军新败一阵,恐于士气有损,不如某自出营一战,若能取了甘大首级,必能大涨我大军士气。”
严颜视之,乃吴兰也。任夔乃是其部将,二人私交甚好,见任夔败回,便欲为其报仇。严颜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吴兰顿时大喜,急忙披甲上马,领了本部军马。来到城下搦战。
城头之上,甘大见了,又想出战,张富却是不许,转头道:
“儁乂,汝可愿出城一战?”
张郃抬起头来,看向张富,见后者目光虽平静,却有丝丝热切转动,当下不好拒绝,只得开口道:
“某愿往。”
“好。”张富大喜道:
“既得儁乂出马,必能斩将立功。”
张郃也不答话,提枪上马,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