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府管家离开的背影,张富若有所思,笑了笑,道:
“公衡,看来这巴郡士族也并非铁板一块啊!”
黄权却是面色有些凝重的道:
“主公,即便没有赵家,其他士族也不容小觑,若是其真尽全力助益州兵马破城,城池恐难以防守,不若先下手为强。”
“公衡的意思是?”张富迟疑了一下。
“主公,眼下各大族主都在城中,不如命人将他们扣下,待益州军退,再慢慢清算。”
张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
“不妥,这赵家乃是巴郡第一大族,连这一族都不想反叛于我,其余小族也定有不少不愿与我为敌。若是将这些人全部留下,恐怕就真的将整个巴郡士族全推向敌军了,到时即便咱们真的守下了阆中,也是得不偿失啊!”
“主公所言甚是,只是眼下城中兵马不足两万,而城外有严颜五万大军,若是城中再有乱起,恐城池难以守全,如之奈何?”黄权有些急切的问道。
张富摇了摇头,道:
“阆中乃是坚城,地势险要,城险墙高,城中粮草丰足。吾若是守城不出,即便给严颜十万大军,也休想拿下。至于城中士族,既已知其如何作乱,将计就计便是。封死城门,待战起之时,先清理城中叛军,再回头应对城外敌军就是了。唯一所虑者,乃是散布在巴郡的各路大军。若是严颜大军围城而不攻,转而算计其他各处赶来救援的大军,恐会中其奸计,不可不防。”
黄权闻言一怔,道:
“主公,某这便派人出城传命各处,小心行事。”
“如此甚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忽然见一亲卫来报:
“主公,城外有贼将叫战。”
“去看看。”张富开口道。
“诺。”
两人出了郡守府,带了张郃、甘大等人呢,一齐顺着街道,往西而去。不多时,便上了城头。便听见城下战鼓齐鸣,大军肃列,一将离城莫约两百余步,来回奔马,大声骂战。
“此何人也?”张富开口问道,城下骂战之人,浑身黑甲,高大壮硕,使一口大斧,端的威风凛凛,只是张富却是未曾见过。
身后黄权闻言,道:
“此吴兰部将任夔也!前番连斩某两员将领,如今又来叫战,端的可恶。”
“任夔?这是何人?”张富喃喃自语了一句,他熟知汉末三国历史,但如今好几年过去,一下子没想起来。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么个人物,被曹洪不到三合便给斩了,怪不得自己没怎么注意到呢!就这么个玩意儿,也能杀得了自己手下两员大将,看样子自己若是不来,这阆中城中果然没有可用之将啊,怪不得黄权有些缩手缩脚的样子。
“张富小儿,快快开城献降,拜于某家胯下,爷爷饶你一条狗命。”张富正思索间,忽然听得那任夔在城下举着大斧骂道。
张富顿时大怒,道:
“何人敢替某取其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