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又一支荆州兵马赶至了“鹰涧峡”领军大将,手握大刀,身背宝剑,正是大将黄忠。刘磐自命陈应领军为先锋之后,恐其中了敌兵奸计,便派黄忠领了一千骑兵护卫大军,前后联络。不曾想短短的时间之内,陈应手下大军就已经尽数被灭。
“哼”黄忠狠狠地哼了一声,将大刀掷下,刀锋直没入土中,手背、额头皆有青筋冒起,显然是怒极了。
“将军,此地尸首三千,都……都是荆州弟兄,看样子没有一人逃出来,只是不见了陈应将军。”一会儿后,黄忠派去查探的士卒回来报知黄忠。
黄忠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倒是将下方回报的士卒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良久,才憋出一句:
“收敛尸骨,厚葬!”
“诺。”士卒赶忙下去了,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自家将军,平白害了自己的小命。
……
这边杨阜却是带着兵马撤回了朐忍,此番出城伏击,所带士卒八千人,全是賨人。这些家伙粗鄙蛮横,虽然各个武勇,却是受不得拘束,李恢招募训练近一年,却远不能做到令行禁止。杨阜带这支军队出战,也是想在战场之上将这支兵马练成无敌之军,没想到“鹰涧峡”太过险僻,未费一兵一卒就将敌兵灭掉,倒是白瞎了其一番苦心。
回到朐忍之后,杨阜便派人将“鹰涧峡”一战报知阆中,顺带着连陈应也一起送了去。左成此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却是跟着主公从关中回来的汉子,就这样被一无名之辈斩杀在了鱼复,想来主公心中也不好受吧!
杨阜回到大帐之中,正准备梳洗一番,却听得亲卫报王南求见,急命其入见。
“将军,临江、宣汉两县内的士卒已经到了。”
“哦?”杨阜脸上一喜,“有多少人?”
王南赶忙应道:
“有近三千人。”
“这么多?”杨阜有些奇怪,这两县不会是倾巢而出了罢,县城无人,可别闹出了什么乱子来。
“大部分是当初奉黄使君之命散于巴郡的士卒,另外还有两县县尉也带了县卒来助战,另外还有临江一处庄子,也遣了乡勇来助。”
“哦?乡勇?”
“听说是黄使君当初在临江为令时,曾助过这个庄子上的庄主,将其从牢房中救了出来,平怨昭雪的。听说荆州人来犯,便带了庄上的乡勇前来。”
……
送走了王南,杨阜却是沉思了起来。乱世之中,这些大大小小的庄子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都有自己的护卫队,防备强盗匪寇。但这巴郡自从归了主公之后,花了大力气将各大山寨贼门都一一破去,虽然还说不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倒是很少有贼寇敢在巴郡为祸了。
这些人虽然当不得什么大用,但胜在足够多,若是能将这些兵马尽数集合起来再依仗天时地利,将荆州大军尽数留在巴郡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想到这里,杨阜也顾不得梳洗,命人将王南追回,又派人前去请了李恢,三人就在大帐中商议此事。未几,李恢还未至,又有士卒来报道:
“将军,荆州大军已过“鹰涧峡”,先锋大将黄忠,离城不足三十里。”
来得好快啊!杨阜与二将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