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简雍见过征西大将军汉中郡守张使君。”
“简雍?”张富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眼前有些雍容的文士,眼前这位可不就是刘玄德的好基友,从涿郡起兵便一直跟随在后者身边的功勋元老,刘备称王之后地位甚至还在诸葛亮之上的文臣。
“正是。”简雍不卑不亢的又行了一礼。
张富笑了一声,道:
“早就听闻刘皇叔从涿郡起家之时身边就跟随着一名智谋之士,想必就是先生吧?却是不知先生此来何意?”
“特为使君而来?”简雍从容不迫的答道,却是让张富微微有些好笑,这句话估计是古时说客的开场白了。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为我而来法?”张富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简雍淡淡的笑了笑,道:
“使君以为当今天下何人算是主人?”
“自然是天子。”张富想也没想就答道。
“那不知使君对当今朝廷大司空曹操如何看待?”
张富沉思一阵,道:
“曹公乃是名门之后,昔年董卓祸乱朝纲,便是其一纸檄文,召天下群雄率军征讨;其后天子又遭李傕、郭汜二贼祸害,亦是曹公发兵讨贼,迎天子入许都,方才接续了汉室的血脉。如此等之事,天下皆知,若非曹公者,方今天下,却不知几人称孤几人道寡矣!总而言之,曹公之于汉室,功莫大焉。”
简雍抚掌大笑道:
“使君此言谬矣!当年董钟颖奉诏入京,亦是扫平了外戚阉宦的祸乱,世人皆以为其乃是定乱世之贤臣,短短数月之间便成了祸害朝纲了恶贼,世间人事,如何能一概论之?况且,使君若是真如同先前之言,又如何会让令尊在衣带诏上落名?想必亦是有心除贼罢?”
张富一怔,暗道失策,随即哑然一笑道:
“先生果然是聪慧之人,却也不必与我再绕弯子了,有何话说,便请直言就是。”
简雍拱手道:
“如此,某便直言矣!吾主命某前来汉中,实是欲与使君结盟,共除国贼。年初,曹贼压迫天子,又害了贵妃与汉室血脉的性命,实乃十恶不赦之徒。使君与吾主当初皆在天子衣带诏上落名,如今车骑大将军等人已经为曹贼所害,衣带诏之上的忠臣只余下了吾主与使君二人矣!若是不能结合一处,共除国贼,则早晚必为贼所害矣!其中轻重,还望使君明察?”说完,深深的行了一礼。
张富沉吟半晌,暗道此人嘴皮子果然利索,眼下徐庶不在,自己倒是真没有多少招架之功。忽然,却听见殿外一人道:
“汝此来怕是为了求援而来罢了,何必说得这般大义?莫非欲学武信君逞三寸不烂之舌乎?”
简雍闻言脸色一变,张富却是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