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如何今日会回南郑?”
法正拱手道:
“主公,将军特命某请命而来,却不想在此见到这等逞口舌之利之小人辈,故而出言,还望主公勿怪!”
简雍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正待说话,却见张富笑眯眯的拉着眼前这个显然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的手介绍道:
“孝直不可胡言,宪和先生乃是豫州牧刘皇叔麾下的使者,前来与某结盟,却不是你口中的小人之辈。”说完,张富又对简雍道:
“宪和先生,此乃吾父帐下谋士巴郡郡守府从事、安汉令法正,先前失言,还望勿怪!”
简雍脸色这才好了几分,有些傲气的道:
“某道是何人?却不知使君让此人前来之意若何?”显然,简雍以为这法正世张富找来搅局的帮手,否则,区区一县之令,一个没有多大名望的谋士,如何会这般礼遇。
张富笑了笑,此人虽然有些智谋,又能言善辩,却是过于高傲了些,但自古文人相轻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大错。法正也不在意,只是笑道:
“先生莫要生气,汝若是不想吾主出兵,大可退去就是。若是想请吾主出兵,那某先前之言,嘿嘿!”
简雍听罢,脸上有些阴晴不定,算是讨教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厉害,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小觑。好在简雍此人时常跟随在刘备身边,学到了后者不少本事,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深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
“孝直先生所言甚是,某此来却是为求援而来。”张富于法正对视一眼,皆是一笑,就听见简雍接着说道:
“年初,曹操起十万大军攻打吾主,吾主虽然被天子命为豫州牧,但却自知不是曹贼的对手,因此,派遣某前来汉中,请使君出兵相助。曹操虽然十恶不赦,但其手下大军却是精锐,而吾主与使君皆在衣带诏上落名,皆是曹贼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吾主败去,则接下来其必定征讨使君,故此请使君出兵相助,勿要唇亡齿寒。”
张富还未说话,就听见法正嗤笑一声,道:
“区区曹操,如何敢征讨吾主?若是其真敢发兵,则凉州、汉巴大地大军入中原,看他曹操有何话说?也就是汝主刘皇叔才会被其追赶得如同散家之犬罢了,……”
主辱臣死,简雍脸色铁青无比,就听见张富呵斥道:
“孝直勿要多言,且听先生说话。”法正笑了笑,不在多说,转身立在堂上。就见张富笑道:
“孝直虽然妄言,但也并非是毫无道理。曹操虽然占据了中原大半疆土,若是敢觊觎吾父治下,怕是讨不了好。至于出兵大事,还得吾父同意才是,不若等我休书一封,命人前往姑臧面见吾父,请其定夺。”
简雍脸色一白,汉中离姑臧千里之地,若是遣人前去问信,这一来一回,一两个月都过去了那还来得及。只得拜倒于地道:
“使君,如今曹操大军已出许都,攻打汝南,若要报知凉州牧,那里还来得及。当初某前来之时,吾主曾言,使君乃是汉室忠臣,昔日与其同在衣带诏之上,奉诏讨贼,如今吾主遭受曹贼攻打,还望使君看在故去的车骑将军等人面上,出兵相助,则吾主感激不尽矣!”
张富脸上转过满意之色,看了眼法正,扶起简雍道:
“既如此,我愿发兵,请先生入座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