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沉声道:“老道不管!这是道观财物,非是老道独有,绝对不可丢失!”
韦落长吁一口气,见识了见识了,学到了学到了,无耻耍赖新高度啊。
“看来,我又得用慑魂术了,问一问钱袋子的钱票是不是道观的财物。”韦落伸展双臂,目视老道士,眼神诡异。
老道士面色大变,怒斥道:“混账!敢尔!简直岂有此理,滥用邪术,该死!该死!邪魔外道,李将军,还不擒下贼子?!”
如此激烈反应,谁还不知其中猫腻?
韦落笑呵呵的,缓步退到游飘儿身侧,神色淡然。
李义正无可奈何道:“老道长,我们……联手都打不过人家,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你们有心要抢?”游飘儿斜睨李义正,冷笑道。
李义正慌忙摇头,“口误,口误啊。”
游飘儿点头,挥手道:“咱们走。”
“慢着!你们不能走!不能走啊!那是我半辈子的血汗钱啊,不许走!”
老道士双目赤红,浑身真气缠绕,气势汹汹,炽盛如火焰,杀气腾腾,向游飘儿扑了过去。
中年男人捂住眼睛,哀叹一声,便听到老道士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坠落的声音,惊天动地,瓦砾都震荡起来。
老道士挂在了房梁,哼哼唧唧,蹦似鱼,片刻后,便难以动弹,“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我的血汗钱……我的血汗钱啊……”老道士哭嚎起来,哭了几声,便又气若游丝,哭不出来了。
中年男人和李义正对视一眼,无可奈何,见游飘儿下了楼,将老道士救下。
老道士又哭嚎起来:“老道不甘心呐!誓不罢休!誓不罢休!”
还誓不罢休?你为之奈何?谁让你赌来着?就想着必胜,空手套白狼?知道何为阴沟里翻船了吧?
中庭阁楼前。
张家人在金仲达的带领下收拾着行礼,准备离开这座府宅,张家老爷依旧是浑浑噩噩的模样,精气神看起来倒是有了。
游飘儿等人走下阁楼,金仲达迎去,笑嘿嘿的,十分谄媚,喊道:“仙女们,仙师们,您们是不是要回去啦?要不带我吧?我很能干的……算命先生都说我若修仙定有一番成就的……”
游飘儿挥挥衣袖,将金仲达挥飞,走到张素筠面前,问道:“可愿随我去修道?”
张素筠呆住了,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我……我吗?”
“瞧你资质还行,我也不想空手而归。”游飘儿随口道。
张素筠便有些难以置信,呼吸急促,随即点头如捣蒜,激动得难以自抑。
金仲达屁颠屁颠跑回来,见此情形,差点哭了。
“师父,您要收徒?”安兰栀小眉毛皱了皱,收徒多,意味着资源分摊,意味着她的受宠程度就会减少,她不喜欢……自私?谁不自私啊?
游飘儿摇头:“就带回宗门,看个人机缘吧。”
她想了想,又对张素筠道:“张姑娘,到我宗门,要面对妖魔巢穴,死亡率极高,如此,你还愿去?”
张素筠呆了呆,有点懵。
“妖……妖魔巢穴……”金仲达咽了咽唾沫,一脸纠结,果然没那么简单啊,幸好老子没去……可是,这是修仙啊。
张素筠看了看聚集起来的一些张家幸存子弟和家仆,跟着这些人一起,她能有什么未来?
“我愿去!”张素筠重重点头。
“甚好。”游飘儿道,“等张家人安顿好了,我们就走。”
李义正和中年男人从阁楼走下,有一起去看热闹的将士背着老道士下来,道童见了,哭哭啼啼抱着包裹行当前,喊道:“师祖,对不起,师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的钱呦……我的血汗钱哦……”老道士仿佛被抽了骨头一般,说话都没了力气,失了精气神,陡然见到游飘儿,立即打了鸡血一般,一蹦而下,跑到游飘儿面前,又突然止步,冷声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们是谁,不还老道的钱,这事没完!我正清观也是有大修士的!”
“告诉你家大修士,我叫游飘儿。”游飘儿指了指自己,挑衅道,“让我想想啊,正清观有什么大修士,周无道?清峰道长,袁朝松?”
老道士如遭雷击,噔噔退后两步,面色苍白,指着游飘儿,讷讷道:“你……你……”
“改日问问,这个老道士是谁,竟能如此臭不要脸,还藏了数额庞大的钱票,数百万两白银私钱,倘若更换灵元石,也能近百颗了。”
游飘儿抬起手掌,真气变化出老道士形态,侧头看向老道士,神色冷漠。
老道士面色苍白如纸,颤声道:“你……你……你究竟是谁?”
“你这狗记性啊,真让人惆怅。”游飘儿摇头,往宅子外走去,“这宅子氛围不好,出去透透气。”
涅月门弟子自是紧紧跟随,韦落哈哈大笑,叉腰道:“赚大啦!赚大啦!”
他朝老道士挑挑眉,“老道长,你怎么赚钱的?可以教教我啊……下次我们继续赌啊。”
老道士瞅着韦落远去,骂道:“我赌你大爷!老子完了,老子要完蛋了!”
李义正和中年男人面面相觑,后者低声道:“那游飘儿竟然认识正清观祖师级的人物?”
“能隔空一握,就能让你认输的人,认识正清观祖师级人物不足为奇。”李义正沉声道,“想来也是,否则被厉鬼与厉鬼幕后之人擒走的弟子,如何能要回来?”
“……”
中年男人郁闷了,能不提这茬吗?听了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