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雅间之中,此刻也是落针可闻,静谧的氛围之下,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就这样对视着。
数息之后,王晨微微一笑,轻声道:“常侍,果真想知?”
闻言,张让自是故作漠然,淡然的瞥了一眼王晨,随即嘴角嗤笑,轻声回应道:“怎的?前番诓骗咱家?”
“不然!”王晨摇头回答道,随后也是微微一笑,神情淡然,默默的看着张让。
互相对视了一眼,张让自然心思玲珑,当下,轻声笑道:“莫不是怕咱家不兑现承诺?”
“亦不是!”王晨继续淡然答道。
闻言,张让眸中却是露出兴致盎然之色,连声道:“哦?倘若咱家果真食言,汝又能奈我何?”
一言既出,王晨眸光一暗,随后雅间之中一阵身影闪过。
接着,只见王晨已然消失在原先的位置,转而代之的是此刻的王晨手握七星刀,架在张让的脖子上。
随后,一阵阴冷的声音传来:“不知常侍大人,知匹夫一怒否?”
当下,张让神情明显一愣,当常年伺候皇帝的他又怎会,失了这份胆量。
迅速恢复淡然,嗤声道:“咱家量你也没有那个打量!”
“呵呵!常侍大人可真自信!”王晨一阵讪笑,接着道:“可常侍大人却似乎忘记了,晨之叔父正是受大人阻碍才未被大赦!”
“倘若常侍大人从陛下身边消失,那又有谁会阻碍吾之叔父呢?”说完,张让徒然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勒紧了许多。
似乎已经勒出了血一般,自家事自己清楚,说白了他就是刘宏的一条狗罢了。
倘若他真的无故身死,他并不相信刘宏会为他怎样。
当下,再也不淡定了,连声道:“那你想要怎样?”
闻言,王晨顿了一会,才缓缓的拿下了匕首,回收入鞘,后退数步,平视着张让,淡然道。
“其实很简单,某只是想让常侍大人能将某的话听进去,仔细体味一番!”瞥了一眼揉着脖子的张让,继续道。
“其实常侍大人应该清楚,宦官只不过是陛下拿来抑制党人的工具罢了,倘若党人失利,那宦官也未必可以长久!”
听到这里,张让眉头也是微不可查的颤了颤,随即抬起头慎重的凝视着面前的王晨。
满意于张让的表现,王晨接着道:“而吾之叔父仅党人之矛罢了,可稍加惩戒,却根本无甚必要置于死地?”
“为何?”一言既出,张让情知食言,也不尴尬,就这样看着王晨,等着答案。
王晨瞥了一眼张让,也不做揭破,继续道:“常侍也该知道,老太尉杨公眼下的身体状况吧?”
接着便不再多言,盯着张让,待看其眸中一阵恍然,才眯着眼继续道:“而如今声威莫比的袁家?嗯?”
说完,王晨眉尖一挑,看着张让,而此刻的张让也是尽散眉间顾虑之色,有些兴奋道:“坐山观虎斗?”
“常侍大人英明!”当即,王晨继续拱手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