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司羿慢慢睁开眼睛,他的头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像是有人正在用铁锤一下下地敲打他的脑袋,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干得好像要冒烟,“水……”他不由得呻吟道,但这声音微弱到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殿下,你醒了。”耳边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子的声音,声音缥缈悠远,好像在云端传来的一样。
贾司羿的脑袋浑浑噩噩的,对耳边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沉重乏力的身体。
看来我没死,是被俘了吗?他想。
冰冷的瓷器贴到他的嘴唇上,清冽的水顺着他的嗓子灌了下去,他像是吸奶的孩子一样,大口吮吸着,这让贾司羿清醒了一些。
他勉强睁开眼睛,他现在是在一个装饰华丽,但风格诡异的房间里。房间进行了挑高的设计,窗子设置的相对普通的要大一些,这样能让充足的阳光照进来,壁纸是繁密复杂的巴洛克风格,哥特式的廊柱耸立在窗外,但房间内摆的家具却是雕梁画栋的传统中式家具,条几、坐墩错落有致地放于房间内,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只是这个房间为什么这么熟悉?
看见他醒过来,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立马围了过来,“殿下,我为你做了催吐,你现在好多了吧。”
这个人好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贾司羿看着这个小老头,但是偏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难道我真的被俘了,那些白皮特意找了一些我熟悉的人照顾我,想要从我这里套到情报?
贾司羿不耐烦地嚷嚷道:“我不是说我是弃子了吗,我这里什么情报也没有。”
“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但苦杏仁也没有致幻效果啊。”小老头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
贾司羿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勉强从床上挣扎起来。
“喂,殿下,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啊,快回去躺着!”小老头想要扶住贾司羿,但被他挡开了。
“快领我去见你们的长官,我要和他谈谈。”贾司羿蹒跚地向前走着。
“什么长官啊,殿下,看来我应该给你开些安定类的药了。”
贾司羿走到门前,正当他握住房门的门把手,打算开门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手。
这手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他松开了握住门把手的手,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这是自己的手没错,但是……
他恍然大悟,自己的手因为常年扣动扳机,早就长上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而且还被火炮的尾炎灼伤了一小块,但是这只手却洁白细腻,养尊处优,一点疤痕也没有。
想到这里,他双手颤抖地解开身上的丝质睡衣,他记得自己的身上因为常年征战沙场,早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小伤痕。但是身体上非但没有一丝伤痕,而且和他原来棱角分明,肌肉隆起的身体不同,这具身体竟然有点消瘦……
这时他一扭头,看到了放在一旁条案上的镜子,贾司羿的脑子嗡的一下,好像被雷击中一般。镜子里的的确是他的脸,但那张脸上没有了原来饱经风霜的一脸严肃,反而有些偏女性化的帅气,就像是一个纵情声色的贵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