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京城,叶泽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华夏的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家,哪怕还只是个空壳子,心里也会觉得特别安稳。
天一亮,叶泽就早早地起来,伸了个懒腰朝外面走去,大伙都还在睡着,不过吴莹已经起来了,正在烧着热水。
这是叶泽定下的规矩,热水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有,乱喝生水是要被骂的。
“叶小官人起来了啊。”见叶泽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吴莹忙擦了擦手笑着打招呼。
“嗯,热水多烧一些,要好好监督大家。”
招呼吴莹泡了杯热茶,叶泽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开始溜达。
走着走着就到了河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裸男在河里洗着澡,叶泽看到了,就靠在树上边喝茶边笑眯眯地看着。
“喂!河水里洗可不干净啊。”叶泽高声喊了一句。
裸男没回头,依旧我行我素地洗着,但很明显他知道自己背后有人。
“你别看这河水清澈,但里面看不见的脏东西可不少,光我知道的就有数十种,有的能让人上吐下泻,有的让人头痛脑热,甚至有可能中风呢!”
“再看看这是啥地方啊,乱葬岗啊!这脏东西啊……啧啧!”叶泽喝了口茶砸吧了砸吧嘴。
“说不定你脚下啊,就踩着块不知道啥时候的枯骨。”
白发裸男无语地扭了过来,无语地道:“你能不能别恶心人!”
叶泽睁大了眼睛:“这怎么能叫恶心呢!这叫科学!人类社会进步的最强推动力!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太蠢。”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快滚快滚,影响爷爷沐浴!”梁宇嫌弃地道。
叶泽却不以为意,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别以为我在诳你,你看我们这群人,哪有一个喝生水的。”
梁宇冷哼一声道:“爷爷我喝了一辈子生水,也没见出什么事。”
“你要这么说就没法讲道理了,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去检验的。”叶泽撇了撇嘴道。
“昨日的事你听说了吗?”见梁宇不和他说话,叶泽干脆自来熟搭讪起来。
“城南一场大火死了四人,情杀,郊外也遭了祝融,翻出三具烧成焦炭的尸体。”
“城南死了四个?”梁宇不断揉搓地手停了下来,朝着叶泽问了一句。
“原先是三个,第二天晌午被人发现出了事,其中一个是对家女子的男人,女子拔钗当场自刎了。”叶泽边说边盯着梁宇。
“真是个傻女人。”梁宇冷笑道。
“据传是那女子和对家员外通奸,被女子的相公撞破了,便于晚上携刀杀了员外,女子羞愧也自尽了,差人在女子的衣袖里搜出了颗珠子,是员外的宝贝。”
“那女子是个好人。”沉默良久,梁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