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继续打啊,你不是都统吗?
你不是牛么,后悔了?
你不觉得晚点了吗?”
陈启一步一步走向卢仁义,脸上由面无表情慢慢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只是现在任谁也不会认为陈启是真的在笑,因为陈启已经一脚踩断了卢仁义的大腿骨。
“嗷!”
卢仁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嘴唇已经变得酱紫。
“说!是谁告诉你关于青州的事!”
陈启的声音冷得宛若来自九幽,就连耍狠斗勇惯了的牛温,也不禁胆寒,看得出来,陈启是真的怒了。
卢仁义此时哪还看不出来,陈启是起了杀心,根本无惧威胁,连忙告饶。
“陈大人!陈爷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我……我这都是听熊达跟赵冲说得。
他们说您是青州解元出身,惹怒了沈家公子,早晚要被杀,还说沈公子已经知道您在青州有个家,家里是未过门的妻子,还说这次先杀了您,再去青州抓您妻子献给沈公子!
陈大人!您放过我吧,这都是熊达他们说的,小的半点都不知道,小的怎么敢!”
生死关头,卢仁义怕陈启听不清他说话,漏风的嘴把每个字都药的清清楚楚。
听完他的话,陈启的脸完全阴沉了下去,若人亦有逆鳞,那么玉娘就是陈启这辈子的逆鳞!
骂人没关系,打人也没关系,杀人亦没有关系,但牵扯到玉娘,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杀了。”
陈启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卢仁义判了死刑。
“大人,这……”
“没听到我说什么吗?杀了!把头都砍了扔到外边!”
牛温还想说什么却被陈启打断,此时的陈启已经有些癫狂了,眼神冰冷地可怕。
“陈启!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们,你也活不了!
你家里那女人也会……”
卢仁义见陈启不放过他,破口大骂,只可惜他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陈启的手已经扣上了他的喉咙,捏的咯咯作响。
“杨彦峰、唐玉麟、张扬、许此生行刑,鹰犬卫上下所有人都给本都统去看!
你们也该学着杀人了!本都统已经玩腻了!”
陈启仿佛变了一个人,手下加大了力气,直接捏断了卢仁义的脖子,喷出的血迹溅了陈启一脸,让他越发狰狞起来。
剩下的云州卫早已吓得屎尿齐流,有几个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他们心中最恨的反而不是陈启,而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卢仁义,若不是他一再激怒陈启,陈启又怎么会起杀心,顶多受一顿皮肉之苦罢了。
陈启眼中的冰寒不曾褪去,头上的一缕白发也被鲜血染红,泛着丝丝妖异。
这一天,鹰犬卫在云州的二百九十三名将士第一次目睹了都统大人的疯狂,当众捏断一个人的脖子,这血淋淋的场面连同青州的一个未曾谋面的都统夫人深深地印刻在他们心中,永生难忘。
上古有黑龙,长千丈,泽八方,庇护万民。
然龙有逆鳞,触之者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