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谈心的客人很多，红怜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问话。

“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红怜回复，柯择开始打起精神，正襟危坐，目光凝视着对面。

“姑娘生前是男是女？”

红怜面露古怪，但还是继续回道。

“女。”

“姑娘的发丝如今可还生长？”

红怜蹙眉望着面前这个男子。

“可长可短。”

听到答案，柯择的目光闪了闪。

“在下唐突，敢问姑娘现今是否如厕？”

红怜顿时有些气恼，看在柯择一本正经的样子，刚到嘴边的气话又憋了回去。

“不曾!”

见此，柯择佯装不知，说出心底下一个问题。

“姑娘如今是否能孕子……”话还没问完，柯择瞧着红怜紧咬银牙，快要怒发冲冠的模样，赶紧讪笑一声，转移话题。

“我的意思是姑娘可曾听闻这枉死城有没有鬼诞生过鬼婴之事。”

红怜的微红俏脸稍稍变淡，犹豫片刻后说道。“没有。”

柯择点了点头，心里暗自记下，随后摸出了一沓铜板状的冥纸。

红怜嗅了嗅鼻子，指着桌上的冥纸说道。

“这是香火钱，公子可真大方，不过怜儿如今不需要了。”

“既然公子问了这么多话，怜儿有些故事也想找人说说，公子若是愿意，咱们两清如何？”

顺着红怜的意思，柯择点了点头，将香火钱收入怀中。

“公子来自那座都城？”

见柯择不愿回答，红怜摇了摇头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枉死城乃是冤魂野鬼的居住地，不似别的都城有香火供奉，有超度之法，像我等冤死的鬼魂除了消除怨念外，别无他法超度。”说道此处，红怜羡慕又幽怨地看了柯择一眼。

“我本是相府之女，家父为官清廉，只恨国师与那奸臣当道，构陷我爹，才落得这满门抄斩的下场，我只恨……我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报仇...那年冬日，我娘带着我离开相府……”

话语断断续续，红怜一边抹泪，一边说，说到伤心事便嚎啕大哭起来。

柯择听得认真，红怜姑娘无意透露的消息对于初来乍到的他很有用。

当一听到东胜神州的字眼时，柯择的心瞬间提到最高。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见对面的公子紧锁眉头之状，红怜又说了一遍。

“奴家刚才说东胜神州的王家，怎么，公子可有耳闻？”

西游有四洲，东胜神洲，西牛贺州，南瞻部洲，北俱芦洲，如果不是红怜特意说了一遍，柯择还以为听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