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少爷持相同态度，贵族一众虽然表面上在附和城主大人的，但是实际上一定会出工不出力，”巴托夫陈述了一遍，“但是我却不理解少爷对城主所作的一番建议，要知道从那个盐商口中的情报可以知道，即使那群马贼实力过人，但是只要代表官方的城主和众贵族组成的剿匪队能够出行，即使不能找到马贼们的踪影，也能起到震慑的作用，一样能达成保证商路的流通目的……”

杰拉德摆了摆手，向他解释：“你有没想过，以前从来没有过有这么大胆妄为的马贼出现过，而现在却在商路这么猖狂，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也许是这帮强盗本身就是这么大胆？”

“对也不对，你觉得一个人会怎么样才能对自己充满自信甚至到了胆大妄为的程度？”

巴托夫猛然醒悟，随即脱口而出：“您指的是对自身实力有一定程度的自信才能有这么大胆的行为？”

杰拉德点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这伙马贼给杰拉德的印象就是太过胆大妄为，甚至不知道收敛。

要知道灰烬城当地的商税是占了整个城主府收入的五分之三的，商税是大头，现在在通往灰烬城的商路受到了马贼的影响，官方不可能不有所重视，就是城里的贵族也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的漠不关心，毕竟谁都可能握着一两所产业在城中，而且有奢侈品也必须通过商路来输入城中，贵族可是其中的消费大户啊。

之所以在城主府中各自沉默无非就是有着不想当出头鸟，坏处别人承担，便宜自己拿的念头而已。

……

北风呼啸，寒气凛冽，进入深秋的灰烬城笼罩在漫漫长夜之中，抬头可见的月光洒下几分光耀更显得夜的静谧。

紧闭的城门上只有几名士兵站在城头值班，其中几个已经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样子。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其中一名叫布莱恩的士兵问道。

“快到地时了，到时候马上交班。”旁边的同伴回应道。

地时就是午夜时分，大陆上以地、风、水、火分成四个时分。

“哎，都站岗一天了，我腿都软了，现在就想回家热起地炉，升起火灶，喝上一碗热汤，可惜就是缺了个能够搂着睡觉的女人。”布莱恩埋怨道。

“就你这穷小子还想娶老婆，逛窑子都不够钱，”同伴笑骂道，寒风吹冻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连忙裹紧了身上的皮衣。

布莱恩听罢瞪了他一下，走开一边不理睬他。

这时候，其他两个士兵交谈起来：“杰罗特那小子去撒尿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旁边的伙伴瞅了下一边，说到：“这不就是么。”

远处的石墙楼梯口，一人正扶着头盔小跑而来，正是名叫杰罗特的士兵。

“杰罗特，你小子去那么久，改天请喝酒。”

杰罗特低着头，不好意思道：“一定一定。”

众人嬉笑一翻后，准备各自归位，站好最后的岗。

这时候，之前提起他的那名士兵像是想起了什么，抓住杰罗特道：“对了，你的声……”

随即，他马上瞪大了眼珠，面前是一张狰狞的面孔，并非是自己印象中年轻的脸庞，腹部传来剧烈的刺痛，衣衫缓缓染上了红花——对方捅穿了他的腹部。

对方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只不过请你们喝的是血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