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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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殇、桃花凋,落叶更纷纷,然而——
长安路迢迢,何处有杏花?
荒村古道之间,车辚辚、马萧萧,百卉已泛黄,朽木垂垂。
一队隐隐然似乔装改扮过的人马车辆自北向西而来,欲穿越前面的那条山涧峡谷。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独此一路、且非过不可的狭窄谷口处,却有一七尺好汉正横挡于正中-央,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但见这年轻人口里放声朗诵着一首唐人高适所作之名诗《燕歌行》,其当先跃马横刀,身后更有八九十铁甲战士以壮声威,可谓是雄兵精世无两,锋锐亦莫可抵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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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鸱目虎吻,气势媲美蛟龙,胸壑渊若饕餮,腹内暗藏睚眦,不是赛千宿还能有谁?
“吾磨刀,欲试寒!”赛千宿猛然大喝一声,霍地叱咤如闷雷霹雳道:“还请老佛爷出来引颈受死!以谢罪九州!”
“嚯嚯嚯!”身后众兄弟随之鸣枪示警并齐声呐喊助威。
“呔!”一瘦小枯干的中年骁汉扛着一杆红缨长枪,自对面大批人马里应声而出,怒斥道:“哪来的小蟊贼,竟有眼不识泰山,安敢欺君罔上?拦劫皇家车队!”
这厢才一方唱罢,彼既登场。
只瞧那一队行色匆匆看着像是逃难、实则乃是避祸的车马队伍里,却又跳出一锃光瓦亮的圆头勇士来,半嘲讽却也夹杂着恐吓的瞥道:“书文兄,何必与之啰嗦!这些小蟊贼虽仗着一些洋枪洋炮逞凶,但以我二人之武力大可千军辟易,亦能阵前取敌酋首级!已无惧外在阻碍的奇技淫巧,这些洋枪洋炮也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耳!”
“哈哈哈哈——”遥距对面的赛千宿不禁大笑道:“行将就木的龟婆慈禧老妪听着!以为区区铁器还能护得了汝之周全吗?难怪尔等满清注定必亡啊!如此冥顽不灵!那今儿个本大爷就发一发善心,让尔等皆死而瞑目!却是俱得死在将要灭亡尔等满清的利器之下!”
“兀那小贼速速给我住口,休要妄自疯语狂言!”
“乳臭未干,愚蠢盲目!在我张占魁面前耍大刀,简直找死!”
与之相对渊渟岳峙的俩人亦遥相呼应,齐齐一左一右的戟指厉骂道。
紧随后面保护两侧的一众御前带刀侍卫更无不怒发冲冠,面红耳赤,愤懑至极,看那一个个跃跃欲试、咬牙切齿的拔举架势,就好像是等不及、恨不得要立刻上前跟赛千宿拼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