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匹好马。”鲁伊斯轻声道,双手向后拉扯缰绳,让龙头带着阉马转了个身,面对着那些叫呐的村民。
大多数只是听过鲁伊斯名号的人在此时终于将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证实,想要在移动中利用臂力和身法征服一头失控的马匹可要比看起来难上许多,稍有不佳手臂就可能会造成肌肉拉伤和脱臼,断裂伤也是有几率发生。
鲁伊斯微微扭了扭自己的胳膊,虽然没有特别大的影响,但反方向的拉扯依旧令他胳膊隐约作痛,就算他在抓住缰绳之前已经向后退步。
普雷依旧躺在地上呻吟,疼痛令他双眼冒出火花,眩晕感令他无法站起身,他不出自己身上哪里在疼,仿佛每一寸骨头都在发出剧烈的疼痛。
塞吉急忙跑上前,略有些担忧的看着普雷。
“别动他!”鲁伊斯骑着阉马走了过来,一边叫喊着跳下马背,俯下身紧皱眉头看着普雷,“伤势算不上乐观,来人,带他去看医生,苏醒后问清楚来历和身份……这是你的马吗?”
“是……”塞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勉强的回答了,“是我们的马,刚从马厩中牵出来的,还没有习惯这种烈马的骑乘,就酿成了如此大祸,我们会为此做出补偿的大人。”
“惩罚肯定是有的,但人命关,马还给你,剩下的交给军医处理。”
接过鲁伊斯戴着皮革手套递过来的缰绳,塞吉咽了一口唾液,他不知道倘若对方知道自己是罗布王国的逃兵会是什么样子的下场,同样的,他不希望鲁伊斯知道,永远都不知道。
鲁伊斯站在塞吉勉强仿佛一位巨人,健硕的身躯将力量展现的淋漓尽致,就算前者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那种压抑感依旧没有从塞吉体内消除,仿佛有一颗铅球卡在喉咙处令他无法呼吸。
牵着缰绳的他站在原地,看着被士兵抬走的普雷愣了神,心境稍有些恢复以后,他咬紧了嘴唇,牵着缰绳回到了酒馆,这一次那匹阉马出奇的听话,似乎也被鲁伊斯的气势吓到了一样。
站在就关门口的骡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口中咀嚼着什么,神情呆滞的看着前方,仿佛对阉马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屑。
因此,阉马很拟饶对着骡子轻轻嘶鸣了一声。
“刚才……发生了什么?”酒馆老板站在门口望着塞吉眨了眨自己的双眼,从中不难看到惊讶和惶恐,只因为他心中对着两个人身份的猜疑还并没有完全消失。
“没事,马匹失去了控制而已,其他东西和鞍囊在哪里?”
“在……在这里。”酒店老板从后台拿出一个鼓鼓的鞍囊,“有肉干和面包,水袋在这里,一共买了两个,不知道大人您满意吗?”
塞吉点零头,随后又稍有犹豫,很明显,他并不想就此抛弃雷普,但多次的失望令他已经不想再去与其同校
将鞍囊放在马鞍上,并跳上了骡子的背脊,出于前车之鉴,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完美的控制好那匹阉马,就算他曾经骑过马,因此,他还是选择了这匹呆呆的骡子。
有趣的是,当他刚刚准备离开时,鲁伊斯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并没有话,后者只是微微一笑,其双目微微一皱,但似乎除了他自己以外并没有任何人发现。
塞吉稍稍松了口气,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自己如同一位窃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