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的步伐又轻又慢,以至于阉马都近乎无法正常的踏步,但好在它也没有做出什么让塞吉难堪得到举动。
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这匹黑白相间的阉马成为了村庄的焦点,所有人将目光放在它的身上,随后窃窃私语,当然,只要有谈论,就一定有黑白两面,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在塞吉耳中自动过滤。
此刻他心跳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他知道只要还没有走出这个村庄,自己的紧张就不会消失。
令他感到庆幸的是一路走来并没有任何人进行拦截,他觉得那是自己尽可能摆出平静外表的功劳。
离开村庄,他狠狠的抽打着骡子的屁股,让它总算能够在可行的范围内加快了速度,但在阉马的眼中,这与刚才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
佩格深吸一口气,一夜他都没有休息,肩膀丝毫没有间断的疼痛令他的困意也没有涌上大脑。
他从未感觉过夜晚竟然如此之长。
这一夜,他听到了无数种虫鸣,无数种鸟叫,甚至听到了各个方位传来的犬吠和狼嚎。
多亏了自己体温的原因,并没有飞虫来干扰,以让这个略微有些难熬的夜晚变得稍微有些许平静。
他想了很多事情,比如寻找自己的母亲,寻找安杰伊,但最终都将这些抛于脑后,他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前往维卡罗城,随后静等国王为什么会放弃处刑,静等那场屠杀的降临。
虽然这样有些许违反自己的道德价值观,但为了能够让时间回到正确的跪倒,他将其咽了下去,其感觉就像是干咽了一口充满着苦素的野草。
森林的夜晚总是危险的,但幸阅佩格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遭遇,当然,肩膀的疼痛对于他来已经算是一种不幸了。
他望着空一点点的从其落下对立面布满积雪的山峰升起,最后一声狼嚎响起后,他深吸一口气,红肿的双眼和疲惫的黑眼圈令他看起来极其憔悴。
其实,将跑腿的任务交付给刚刚认识的两个人在佩格的价值观中也算是一种赌注,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赌注。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脑海深处选择相信对方,准确来,是相信那位叫做塞吉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对于夜晚的煎熬,此时的他竟然感觉太阳滑动的速度要比平时快了许多,仿佛只是眨眼间,就已经升到了六分之一的位置。
这迫使他站起身,如果这场赌注失败,他只能另想办法,但办法似乎并不是那么多,至少此时的他还没有想到能够在尽量不接触过多的饶情况下买到马匹。
然而,也就是在他深吸一口气准备破罐子破摔向前方烟火的方向走去时,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诸多灌木丛中缓缓靠近。
“法师大人!”塞吉大声呼喊,“你在哪里!我迷路了!”